笛飞声面无表情：“雷火炸盟，许多旧物毁于一旦，但也有幸免的。我伤势好转能起床前，就让无颜把你常用的都送过来了。”

        他瞧着怀中人亮起的眼眸，把后面半句“我打算等伤势好透祭奠你的时候烧掉”吞回了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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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真好。”李莲花理所当然夸奖：“要是记得在外人面前改口叫我李莲花，就更好了。”

        笛飞声不吭声了。

        笛飞声加重了搓洗发的力。

        笛飞声在李莲花唉唉啊啊痛叫发被拽疼了的声音中再次放缓力。

        最后，李莲花洗了个舒服极了的澡，伸个懒腰跨出去换了新衣，而笛飞声疲惫地泡在桶里，瞧着那宽大到出一节雪白藕臂的、原本属于自己的衣摆，只觉得比东海一战还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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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自己已然天下第一，却知晓自己还是天下第二，又得知自己所欠的债，笛飞声口这莫名的恼气，肯定是得撒出去的。

        “轰隆。”于是，三日之后，带着雪公、血婆欣然来迎尊上出关的角丽谯，穿着她觉得最美的衣裙，仅仅一刀，就倒在了她此生挚爱前。

        这群人，除了被特意留下一命的角丽谯，现场再无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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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恼了好几天又发不了的笛飞声，一刀之后见叛徒的血了遍地，深深吐出一口气，心情大好。

        “尊上……为什么……阿谯…阿谯到底错了什么？！”染血的指尖上袍脚，角丽谯眸中几出血泪。

        笛飞声低看着她，认真而冷肃：“碧茶之毒，李相夷。”

        李相夷要是没中毒，就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更难缠还不能揍的李莲花，也就不会如此牵动自己的心神，比十年前更甚。

        “李相夷……他还活着？！”角丽谯的声音陡然尖利：“他又教唆我们的关系是不是？！从风凌剑派之后，尊上您就不理阿谯了，他该死！”

        笛飞声掸开她的手指：“关起来，查清楚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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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尊上……尊上……阿谯都是为了您啊……”角丽谯的声音半途而止，怨毒的目光瞪向面不改色的无颜。

        他用红绸封住了角丽谯的嘴，正把人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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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笛飞声叫住无颜：“这红绸……”

        无颜停下脚步，看了看角丽谯，才：“李门主说要舞剑给您当谢礼，还要备酒。”

        “今晚？”笛飞声眸色一清。

        无颜给了肯定答复：“今晚，后山最高。”

        “备最烈的酒。”笛飞声看都不看角丽谯一眼，施施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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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颜摇了摇，对目眦裂的角丽谯：“圣女，天涯何无芳草，何苦啊。”

        角丽谯继续目眦裂。

        “你的人现在这个点也该被扫完了。”他便只能叹息一声，把人关入玉城地牢：“你就老实点吧。”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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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笛飞声提着烈酒找到李莲花的时候，是有些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