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公审你想必不会让我参加,我再纠结下去,也无有意义。”帝君眸色微暗,偏阖上了眼眸。
潜力都是出来的,仞魂剑就算是为了和桓钦为敌才认主,他提供的功法自己修炼了,便总得想办法以此为动力,控制血脉并化解火毒。
但凡实力恢复到一定境界,总有办法着桓钦不能近强迫。
应渊抱有希望,呼声渐渐均匀平稳,困意灼烧而至。
起伏的小片膛在晨光下分外白皙莹,晃花了魔尊的眼睛。
“先别睡。”桓钦不自觉移开视线,却也放了声音,将他揽起来喂了一点汤药和蜜水,又将柔的被褥铺开盖好,才让困倦的应渊重新躺下:“现在可以了。”
窗外,景色刚好。
嗯,很适合给应渊个饭,等人睡醒了吃饱喝足,再一起去借焚心火。
仞魂剑灵实在不靠谱,为了让应渊早日合仙魔血脉,还是需要借助外力的。
数次轮转,桓钦一直持续研究,焚心火就是其中之一。
但想到借火时的测谎功能,他的眼神飘了飘。
刚巧,空口白话解释,应渊不见得会信。
可焚心火涉及冥界本源,非真心话不可通过检测,他便不得不信了。
“魔尊。”忽然,外有人来了。
桓钦轻轻挑了挑眉:“稀客啊,玄襄。”
“东海之事,敢问魔尊知多少?”玄襄脸上却没有多少笑容。
这下子,桓钦才有点惊讶了:“哦,是他们每年猎杀一族为龙王进补的事情被察觉了?”
要是有人先行一步,说明还有观察力的,值得培养。
玄襄了额角:“你果然早就知,那现在怎么置他们呢?”
桓钦成为天帝之后,依仗修罗族锐之力,加大了对各族的监,于滥杀无辜、残害生灵之事素来严惩,多派魔兵帮助苦主以暴制暴。
这不,东海干的好事被抓了个正着!
但东海龙族是一直倾向于本阵营的势力,应该如何置,饶是玄襄也不敢直接拿主意,怕一个不好就让其他盟友和附庸心寒恐惧。
“龙王掀不起风浪,不杀不杀,都是本尊一言可定。”桓钦才不会在意呢,他只是坐在床畔上,垂眸瞧着沉睡的应渊。
现在五百年都不到,悬心崖的小龙还没化形。
就算脾气暴躁了点,未来心狠辣,不知情的北溟仙君也肯定会护住。
他或许会因复活的九鳍族曾经的遭遇,对东海产生隔阂,但还不至于牵连自己养大的小龙。
所以,比起盟友,反而更要照顾北溟在此事上的心情,免得他撂担子不干事儿,把公务又堆回应渊这里。
“你倒是给我个准话儿。”玄襄不忍直视地偏。
说实话,他真觉得桓钦禽兽的。
无他,离得近,自己说话声音也没刻意压制,应渊帝君竟沉睡不醒,这是被折腾的多累啊?!
“本就没什么好犹豫的。”桓钦为应渊掖了掖被角,才抬眸漠然:“法不容情,一律按更改后的天规置。若有人不服,尽来找本尊!”
他早就把天规戒律背的瓜烂熟,也出了世殊时异后应有的调整。
“是。”玄襄释然一笑,眉宇间出敬服之色:“我这就去下令了。”
被褥里,应渊悄无声息紧的手指轻轻松开,半睡半醒中强凝的意识再度散去,很快便又睡熟了。
桓钦目送玄襄离去,坐回来对应渊亲了又亲。
这人微微拧了拧眉,轻轻动了动,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但被按着继续亲的时候又习惯了似的不再躲闪了。
桓钦莞尔一笑,使咒让应渊睡得更熟,却也抱起人直奔夜忘川。
仙魔大战前就站了魔界,冥王老老实实地避让在一边,即使猜到魔尊抱着的是谁,他也不敢投去一点注目,只能目送两人去借焚心火。
于是,应渊是被一句话震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