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帝君,这是天帝吩咐的。”本不在,可算是我贴贴的机会到了,玄机暗爽在心,神色温地拿本当借口,送上了味不同的蜜水。
应渊怔然一瞬,迟疑着喝了一口,轻轻点:“不错。”
“玄机,这些天,你们出去揍了几次人?”他饮下甜,忽然问。
被点破的玄机一愣,然后笑了起来:“帝君果真冰雪聪明,也不多,我就抢到两三次吧,大家都是争着上的。”
“……何必。”应渊低声轻语。
玄机收起碗,为应渊送上一只酒觞与一壶美酒:“你永远都值得,就算天帝不主动让我们去,也总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她为分,参与此事时,才与本有点惊讶但意料之中地发现,早就有人蠢蠢动了,不过是自己过于果决而已。
“你们啊……”应渊眸中晕染了笑意,几乎晃花了玄机和背后的桓钦的眼睛。
从反目至今,他已多久没见过应渊这般松的笑容了?!
“我今天大概会个好梦。”应渊的声音又轻又。
玄机亲手为他掖了掖被角:“那帝君尽睡,我等就守在衍虚天外。”
应渊轻轻颔首,在榻上闭上眼睛。
天医馆换药房前,是他过目的,专门挑了用后会让人特别困倦的方子,就为了桓钦渐渐习惯他饮用新药后的反应,不会起疑心。
等玄机外出,应渊冷静地等待周围没了别人,才悄无声息起,隐忍着药力造成的疲乏,迅速前往修罗族禁地。
他刚驻足,便察觉到有什么在呼唤自己,与万年前来此时截然不同。
“进来……进来……接近我……拿起我……”有什么声音,在应渊的耳畔徘徊不去。
他沉了沉眼眸,大步走向前去,轻车熟路地越过记忆里的所有陷阱,果然都被修罗族恢复并加强了。
好在哪怕实力不存,比起当年的自己,现在的应渊阅历都多了许多,有惊无险就到了深。
“你是……玄夜的佩剑?”他迟疑着看着亮起的那把剑,也是声音的终点。
剑灵现出影,剑锋指向了应渊:“当然。”
“中无妄之火,被取仙灵、血。”他仔仔细细观察一番,忍不住摇了摇:“你都这般模样了,还这么倔强,为了除掉桓钦擅闯禁地。”
不愧是主人和夫人的儿子,夫妻俩千次轮回心意不改不变,生下来的儿子也是个天生犟驴呐。
桓钦那混账玩意说的时候,我还不相信,结果你比他说的对自己更狠,这么重的伤势敢擅闯到这里。
哦,我也高估了桓钦,他连半废的你都守不住、护不了,让你一个人跑过来,废物!
“看来,我没有白来。”应渊竟扬了扬嘴角:“你为修罗尊主玄夜的佩剑,对现任修罗魔尊直言相唤,并无尊称,显是有点矛盾。”
仞魂剑灵撇了撇嘴:“有也不代表我要帮你,先说说看,你来什么。”
“灭杀我族锐的应渊帝君……”他顿了顿,点破:“也是被仙界教养长大洗脑的混血族人,嗯?”
应渊闭了闭眼睛:“对现在的修罗族,我并无杀意,只要不重蹈覆辙。”
“我此来,是为寻觅秘法,觉醒血脉,牵制桓钦。”面对很可能知晓秘法的剑灵,帝君选择和盘托出。
可他想不到的是,听完一切的仞魂剑灵居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你说来说去,不是要成功后控制我修罗族,也不是想报复杀了桓钦,你只是想继续仙界帝君辅佐干得不错的桓钦,默认他继续当天帝?”
“你没病吧,干嘛这么委屈自己?!”剑灵无法理解,剑灵无法认同,剑灵的脑子嗡嗡作响。
要是前任帝尊染苍在这里,仞魂剑八成已经一剑扎过去了——
就是你,这把我家少主都教成什么样了,就知大局为重、委屈自己!
“我……”应渊眨了一下眼睛:“就算本君侥幸成功,也不可能控制修罗族啊。”
他又不是桓钦,是修罗王玄夜钦点的暗间,本对修罗族有大功,遂转为王族能顺理成章控制全族。
作为诛杀了修罗族锐、出谋划策攻破了修罗王城、从至尾只属于仙界的修罗混血,他成王族,只是增加实力。
当然,应渊也隐约觉得,桓钦在火毒上应该没有欺骗自己,修罗血脉应能将火毒化为己用或干脆剔除。
“那你真是小看你自己了。”剑灵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