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不例外,他只是低低的“嗯”了声,这就表示他已经原谅她了,对面很安静,好半晌才开口说话:“姐,我真的,很想你。”
“我们不能把所遇到的痛苦,都归结到他人的上,是非对错每个人心中早有答案,一味地去责怪他人并没有意义,不是吗?”
虽然当时确实是因为家中变故,把谢行瑜送走,但是她也是为了他的将来打算。
曾经谢行瑜以为,是因为他这个拖油瓶,所以母亲才会嫁给温成国的,毕竟温叔叔长相普通,家底也远不如外公家殷实。
这一声时隔多年没有说过的话,让他想起了,在温家过的第一个生日,温叔叔那天,特地给他买了一个大大的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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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其实并不算富裕,这个庆祝方式一直没改。
今天谢松青带着他在叔伯面前刷脸,顺带还叫上了一众小辈,非常巧合的,这些里面只有他一个男。
“什么?”她原本都快要睡着了,又被他这句话把瞌睡吓醒了。
“就是突然想问问。”
此刻万籁俱寂,他回过神来。
母亲对他说:“小鱼,妈妈不求你长大之后,会赚到多少钱,只希望你之后,会过的幸福。”
想了想,自己确实疏忽了,应该早点跟他说明的。
又或者是每次在每次母亲经期后,那碗当归煮鸡,和不多晚回来,每次只要下雨,都会帮母亲按摩膝盖。
从很多方面都可以看出,比方说清梧是南方的城镇,冬至和过年,家里却有着北方包饺子的习俗。
这个回答吗?她的想法总是格外特殊。
“嗯...爸爸的想法我不知。”她放松下提起来的心,故作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
“是生气了吗?对不起嘛,我错了,真的不是故意,世界上最好的小鱼,原谅我好吗?”温嘉宁从小就不太会歉,永远都是这一样套路。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会因为这种态度生气。
这些等等,那些年无数。
“哦...这样啊。”好在他并没有一直揪着这个话题不放,声音听不出情绪的回答。
“但是我不后悔,安姨对我很好,从某种意义来说,她填补上了我对妈妈的幻想,至于你嘛,我小时候一直想要一个弟弟妹妹陪我玩的。”
“你外公总对我说,阿遥啊,日子跟谁过最终都是一个样的,为了孩子忍忍吧,可是小鱼,跟不同的人生活,日子怎么会一样呢。”
垂下,他细细摩挲手中物什,那张一寸照被他带在了上,看着她的脸,心中逐渐明朗。
但谢行瑜不一样,他很好哄的,至少对于她而言,只要她愿意服,他总会原谅她。
不会又是觉得她在敷衍他,又开始生气了吧。
对面没有挂电话,依旧传来清浅的呼声,谢行瑜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看着窗外鹅大雪,他突然问:“姐,你后悔过吗?”
不一样的,但一样的。
“就是,有后悔过让我妈妈和温叔叔在一起吗?毕竟,似乎很多事情都是在,我们来到温家之后发生的。”他声音有些低落,似乎不太开心。
原以为是什么,结果是这个,温嘉宁不太理解他问这个的原因:“为什么这么说?”
谢行瑜早已知晓这场宴会的意义,却也只能虚与委蛇于此,就像母亲曾经一样,似乎这种环境下,只有联姻才能保证关系的稳定。
却听她继续认真说:“小鱼,爸爸失踪我很难过,但是我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你和安姨的原因。”
“我知的,小鱼。”她轻笑了下,才继续回答:“我也很想你,还有...”
后来才发现并不是。
总是这样的,结束之后的谢松青询问他,他也只是默不作声,好不容易回到房间,才勉强可以口气。
“生日快乐呀。”
母亲眼睛里满是心疼,在边上说着浪费,可温成国却说:“人生有几次浪费的机会,小鱼一年一度的生日呢,能吃完咱就吃,吃不完咱就丢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