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宜的手被严思蓓紧紧牵着,听到女人玩世不恭的这句,女孩下意识的转,看到女人恶劣的鬼脸,薛宜脸又白了两分,哪怕手被严思蓓签着,寒意也止不住的一层跌一层,这种寒意直到二人被领进包厢。
“珠珠小同学,闹起来记得往北门跑,跑快点,别回。”
元肃给的军刀安安静静地躺在背包夹层里,薛宜和严思蓓前后脚的进的包厢,待她换好衣服,严思蓓脸上的妆容都被画好了,彼时她正心虚的拿医用胶布将刀往收纳柜夹里粘,化妆师踹开门拎着严思蓓进来时,薛宜惶恐的模样深得化妆师的心。
握着男人递过来的药包,薛宜诡异地停止了发抖,鼓足勇气的人紧紧闭着眼,回贴上了男人的耳廓,带着笃定的轻声。
老实回答完,薛宜才意识到自己说了真名,而不是严思蓓给自己起得代号‘佳佳’。
“是吗,叫什么名字。”
叼着香烟的女人,慢慢踱步到女孩前,嫌弃的扯了扯女孩卷曲的长发,糊不清的说了句‘纯’,从口袋里掏出随携带口红,强的把着女孩的下巴给人凃了个烈焰红,再对上女孩怯懦又惊恐的眼睛时,女人突兀的轻笑了声,没再为难人,麻溜地推搡着人离开了更衣室。
女所需的准备薛宜按照严思蓓说的,的无可挑剔,除了偶尔暴的怯生生的目光,薛宜自认演技滴水不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冬天夜不归宿是个难题,但有严思蓓保,乐女士倒也答应的很痛快,老薛更别说,薛院长向来溺爱女儿。
穿着洗的发白的衬衫的小姑娘二人被陌生妈妈桑领进更衣室时,京州的天已经黑了大半,薛宜回看门口夕阳不过几秒,被骂骂咧咧的麻麻桑拽了个踉跄,夕阳的余热像一柄弯刀,割的她脸颊生疼。
“小鬼,别被玩死了。”
“哥哥,你是不是警察。”
真的拿着军刀按照对方说的跑出北门后,薛宜依旧没弄清对方是谁,只迷迷糊糊的记得这位爱闹他的大男孩姓严,包厢里男女一直在‘严二少、严二少’的叫他、劝他喝那些掺了药粉的酒,只是男孩本不上钩,不仅自己不喝也一口不给她喝,全程紧紧地将她禁锢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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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称脚的高跟鞋挂在足尖坠未坠,直到被男生困在沙发角落里不能动弹,那只鞋都没彻底离开她的脚。
揽着女孩腰腹的手克制的紧了一刻便被男生迅速放开,调整好呼的人,恶劣的将人抱紧在怀里,营造出二人情蜜意接吻的假象后,他才正色贴着女孩的耳尖轻飘飘的玩笑着。
“多大。”
“听起来是真话。”
药拿着枪进来时,缩在男孩怀里局促不安的人吓地打了个寒战。
负隅顽抗都算不上的嘴,听的男孩想笑,狎闹对方的心思在看到女孩红得不正常的耳尖的一刻尘嚣而上。
诚如化妆师姐姐说的,她这副呆样,实然纯的让人想欺负,红色亮片裙并不合,每走一步裙摆苏上的亮片都剐的她大生疼,脖子上茸茸的白色项圈也蹭她脖颈通红一片,熏人的洋酒混杂着不知名药粉的甜腻让人昏昏沉沉又恍然若失。
“十、十九。”
“珠珠。”
“我、真的,我真的十九,是看着显小。”
“怕什么,北门还记得么。”
“嗯。”
虽然磕磕巴巴,但薛宜还是按照严思蓓教得说了假话,只可惜男生本不给面子,用力将棒球帽向下压了压,男生慢慢凑近女孩紧张的涨红一片的脸,嗤笑。
男孩被薛宜的话逗得轻笑出声,包裹着女孩拳的手,似乎也被对方濡的手心传染,按着女孩骨节的掌心又又冷,挟着西瓜味的热气贴上耳尖的一瞬,男孩没出息地连续呼都深重了两分。
低低地笑了几声,男生终是大发慈悲放过了女孩,但他也没放跑抓住的人,不疾不徐的坐在女孩边后,男人习惯的压了压帽檐,便将一心偷看自己的小姑娘的再次抱到上,捂女孩的眼睛笑嘻嘻的开口。
虽然绒项圈、艳俗的亮片裙、诡异的鸽血红色口红都不称薛宜,但他还是被这一声轻轻的‘哥哥’叫酥麻了子。
“哥哥是遵纪守法热心公民。”
薛宜不记得自己局促的站了多久,被穿着冲锋衣的年轻男生扯着手臂拽到怀里时,女孩惊地整个人都要弹起来,可那人提前预知了她行动似地,她还没从对方上坐起来,男生抱着她的腰,冲锋衣盖着她的,直接将她扛到了角落的沙发里。
“撒谎,未成年。”
昏暗灯光里棒球帽的阴翳下,薛宜只能看清男人漂亮的红色边痣,寓意贪吃的痣。
年轻的、老的、有权有势的、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让十七岁的女孩心神俱震, 比起她的诚惶诚恐,严思蓓机灵无比的在小舞台上扭着她不擅长的舞,稽无比,但完美将注意力引到了她那边,以致于她这点紧张在在场老油条看来只是‘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