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薛宜进门就看到了自己的两个行李箱和登山包,不用想也是一应俱全,她并不疑惑自己出差的事薛权会知,蔺眉作为二人的朋友她的直属上司,肯定全告诉薛权了。
薛权没顺风耳也没偷听的恶习,只怪女孩滴滴的那句‘来,上就来!一秒都不耽搁’实在声音大的出奇,后面的话对方压低了声音,他没听清,但左右是些他不爱听的,薛权觉得,听不清是好事。
“呵、糊弄我。”
刚表的的时间指向显示距离他给薛宜留的时间还剩十五分钟,懒懒地打了个呵欠,男人利落的打开灭火将火熄灭,转着沉重的脖子步履闲适的往浴室走,路过客厅时,盛则勾着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s i mi sh u w u .com
“一个、两个都在糊弄我。”
“如果认识的先后顺序有用,那元肃也不会不甩。”
桌面上陈列着的凌乱、皱缩的相片纸无一不在向他展示,相纸里的男女主角多么如胶似漆,咽下糖果的人轻嗤了声嫌恶无比地捻起一张相纸,黑的眸子似乎要透过念力将相纸看穿。
【你俩本就不适合,而且薛宜和元肃有这么一段,你插一脚忒不是东西】
可现在呢,盛则的每一件事都不按常理出牌,甚至在入侵她的舒适区,打破二人维持了四年的平衡。
“我去找元肃,必须去。”
“你有男朋友!你非要和他牵扯不清么,他只会害了你,和他接你只会受伤,薛宜!你能不能――”
薛宜不解风情无比,除了躲在酒店里不见他就是‘我男朋友在,你别乱来’
薛宜没机会知盛则的心路历程,就像她本不明白薛权在不爽、哀怨什么,挂断堪比高利贷款的电话,天降巨石似的压的女孩不上气,握着手机的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焦躁无比。
不过,薛宜在北海糖果店看见他的时候和见了阎王爷似的,张口就是‘你怎么在这,政府人员可以随便出国吗’
哦,对了。这糖还是从薛宜那个病秧子哥哥手里‘强取豪夺’来的,女孩在认认真真的给自家哥哥装糖,他厚着脸威胁对方用罐子给自己装了一份份量一样的糖,1g误差都不存在。
半瓶级麦卡倒下,铁筒里的火焰一蹦三尺高,熊熊燃烧的火焰里,盛则终于绽出了畅快无比的笑。
强的打断了女生,薛权急促无比的迅速。
薛宜这话还真不叫夸张,连着三天,盛则都在咄咄人,可不就是‘天天’,影视剧台词说的‘低声些难光彩么’恰如其分的形容了她个有偶的女人和盛则这位的关系,至少在对方告诉她‘自己是顺手救了她那位雪地冷帽哥哥’之前,薛宜从没将‘蓄谋已久’这样npd色彩烈的词套在自己上。
薛宜有些不敢看对方,心虚的攥紧了手机,女孩才鼓足勇气。
“薛宜,你真的要糊弄我到底么。”
“反正我很无耻。”
作,诙谐的让人直觉割裂又好笑。
厨房间的空间陈列并不小,但薛权这么大剌剌的拦在门口,是给薛宜造成自己装修个错误厨房的假象,横亘在自己眼前的人像了一座山,她既看不清山的全貌,也难以翻越,只能手足无措的等拨云见日的时候循着小路慢慢走。
“不自己刷密码进来,我一定让你的男朋友不痛快,薛宜。”
男人再看到桌案上被他翻烂的照片,哪怕嘴里的糖再甜,也压不住盛则口越烧越旺的火。
无耻是薛宜给他下的定义,盛则接受的痛快,既是无耻,那安排几个人盯着她也不算什么,更何况是为了她人安全。
“我不会!我不能!”
第一次见薛宜的场景在男人的脑海里放映了无数遍,突然地,盛则耳边再次响起了叶峥那滥好人说的话。
“到底谁又惹他了,怎么天天发疯。”
偷偷摸摸的陪对方吃饭,过生日,打发无意义的节已经是薛宜可的极限,现在对方如此这般的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简直不可理喻。
偌大的书房里男人这句自嘲拉满的话,合着他此刻的团相片纸的动作,纵然无第三人在场,剑弩张的氛围不消反涨。
“缺把火,那就我来点。”
“你的行李我收拾好了,明早我打车送你去机场。”
盛则气得不想回答,这么明摆着他盛则为了你薛宜而来的既定事实还用问吗。
“我就不信他能一直在。”
即使桌面上的照片已经安静又无害的躺在地毯上,盛则依旧觉得怒火中烧,不只是吃醋,他很清楚自己这种被久了产生的幼稚情绪不叫吃醋,应该说、不仅仅是吃醋。
“说你今天去不了,出差回来再见。”
魅力无限的万人迷轮不到她,就盛则相亲那几个角色,个个比她有引力。
捡起相纸,男人径直走到阳台,火机利落翻飞,一张张暧昧的、情意绵绵的纸在火星下燃烧殆尽。
“我”
“薛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