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万堺篇 习字(应无骞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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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遗音的审美非常儒门,买来的襦裙亮闪闪的,这让阿落联想到应无骞发带边上的金线,她很喜欢。只是阿落还不会给自己梳发型,那些漂亮的发钗都都用不上,只用了发带绑tou发。
可惜她只要出房间还是得dai上幕篱遮住自己,这让她很惆怅,什么时候,她出门才可以不带幕篱呢?
神游天外的阿落望着窗口快要探入书房里的枝桠,突然聚焦回神,她低tou看了眼书卷上的字,拿着mao笔,在纸上一笔一划临摹写下今天新学的内容:墨悲丝染,诗赞羔羊。
“墨悲丝染……这个墨是墨倾池的墨吗?”只听来发音,还不知dao墨倾池三个字juti是什么,阿落好奇提问dao。
“是,”他们儒门出shen的人几乎都有教人读书的经历,应无骞出于教学习惯,多问一嘴:“你先前学‘墨磨偏,心不端’时为何不作此问?”毕竟她时不时就提及墨倾池,应无骞见怪不怪。
“你当时讲的墨,和墨悲丝染的墨,嗯……好像不是一个墨?”阿落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确定,带上疑惑。
“继续说。”
“我还不知dao墨悲丝染的意思,但墨汁总不能悲伤吧?情绪的展现,往往是生灵居多,只单纯一个未有灵智的物件悲伤,听起来怪怪……想到墨倾池是人,那这悲丝染的墨,是否也是一个人?既然是人,我就问墨倾池了。”
虽宛若初学知识的孩童,但对文字的min锐和理解又是成人的,也许天地生养的妖jing1便是如此天赋异禀。
应无骞内心给出评价,而这基础中的基础,他tou都不需要抬,边批公文边为她解答:“是,其意为,墨子见白丝染色不褪而悲,来自墨家著作《墨子》中所染一文。”
早在正式学习之前,应无骞便先让阿落一本本认识了各家经典和各家圣人,以方便在学《三字经》、《弟子规》以及《千字文》时遇到类似的短句时她能知dao圣人们都是谁,不用衍生太多讲。
只是识文认字,讲太多就是本末倒置。
显然,这很有用,阿落不会去问墨子是谁了,省去一大串麻烦,因为她有接二连三的问题,比如现在:“啊,原来是墨是指墨子,可是,他看到白丝染色不褪色,为什么悲伤?还有,为什么白丝要去染色?它不染色不行吗?为什么染了色的白丝不会褪色呢?”
“……”应无骞难得有tou昏脑胀的时刻。
答应教阿落读书识字已两月有余,进度这般慢很大一bu分责任就在她提的问题太多,为什么三个字听的他耳朵都要起茧子。
“你先认识它们后再说。”
“好。”阿落听话地低下tou,拿起笔把墨字圈起来,告诉自己,这是墨倾池的墨。
接着,她想起什么,又问:“那你的名字呢?要怎样写?”
应无骞抽出一张白纸写下自己的名字用内力交至阿落手中。
阿落看着那三个字,面lou苦色,心想,真是好复杂的三个字。
她认真临摹起来,写下一遍又一遍,只是作为初学者,她实在达不到应无骞的笔锋,照猫画虎,有其形无其意。
不知过去多久,在阿落又一次写到无字的收尾时,她的手被另一人的手覆上,带着她稳稳写出独属于应无骞的笔锋。
“你腕bu发力了么?写出字来如此ruan绵。”
声音离阿落的耳朵很近,若有若无的吐气让她觉得有些yang,她下意识抬tou看去——
应无骞清俊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