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脸抬起,在镜子里面撞上男人别有深意的眼神。
着酸的腰肢,走进卫生间,抓起洗手台上许东方昨天就准备好的牙刷和水杯,挤上蓝白色的牙膏。
亲眼撞见爸爸出轨,妈妈被活生生气死,一天之内,以为幸福的家庭分崩离析,那时候他才6岁啊。
扪心自问,这三年,他对她确实不错,对她包容,细心,贴,除了房事上不知节制,好像也没有什么可以吐糟的地方了。
“三个月一次检,十分健康的人,被出心肌梗死,就是俗称的,气死。”
可每回刚起了个话,他就开始“发疯”,问她是不是还想着江应白,想回去找人家。
越想心气越不顺,许月满往洗手池吐出嘴里白色的泡沫,打开水龙,双手并拢到一起,接了一捧热水开始洗脸。
“回家我给你一个糕。”
“试试嘛。”
是他的爸爸妈妈吗?
封经衡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不屑的嗤了一声,“里面那两位,一位,是我的亲生父亲。”
她想要读书,想要交朋友,想要自由。不想被困在他的羽翼之下,一个没有一点自我思想,每天等待侍寝的金丝雀。
“一位,是他在婚内出轨的‘真爱’,他们现在,在给他们的宝贝儿子过生日。”
许月满忽而瞥见他微红的眼眶,里有水汽弥漫,他的肩膀在微微抖动。她感同受的为当时的小封经衡感到难过。
眼睛疯狂眨了数十下,大脑努力接收这个令人咂的信息,原来那妇人是他后妈啊?怪不得那么没素质!
结果封经衡眉都没皱一下,一个人将那颗失败的糕吃得一干二净。
封经衡冷眼看着正在分食糕的两人,自顾自的继续说:“他们心爱的儿子 ,现在正在京北监狱里面,爱子心切的他们,隔空也要给他们的宝贝疙瘩庆祝生日。”
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的那位,而倚靠在床上的那个中年男人,感觉五官和封经衡有一些相似。
进一口凉水,吐出,握着牙刷柄,开始认真的清洁牙齿。
油涂抹得也不均匀,有的地方涂厚了,有的地方只有薄薄的一点,一坨稀碎的失败品。
可是她不知制作糕坯要用低面粉,也不知要放泡打粉,出来的糕坯又糊又。
许月满大为震惊,感觉后背有些发麻,没想到他的家庭情况竟然这么复杂,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那你妈妈?”
“他们两人的儿子,与我同年同月出生,只比我小3岁。”
“死了。”
小手握上他的手背,才发觉他的手掌原来也会那么冰凉。
她不是没有想过与他心平气和的坐下谈论一次。
一晚上的爱,许月满腰差点没断了。
在一起一年,她今天才知他的生日。
“结果,却撞上他们一家三口,那个餐厅,特别难约,我央求了他好几次,想要去吃的餐厅,他大手笔包场下来给他的宝贝儿子过生日。”
许月满仰看向他,干巴巴的祝福:“那个,生日快乐啊。”
昨晚竟然梦到了去疗养院的时候,那天是他生日来着。
封经衡偏过脑袋,了一下不通畅的鼻子,抬手去眼角的水雾,挤出一个微笑,挑起眉看她,“你会糕?”
他的嗓音太过平静,一丝丝起伏都没有,许月满听不出他话里的情绪,他仿佛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冷静。
她说给他一个糕。
“封经衡,我们回去吧。”
许月满耸了耸肩膀,想把他的脑袋从肩膀上下去,结果男人黏得非常紧,她不满的啧了一声,“叫魂呢。”
不过,许月满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自己的父母,也从来没在公馆看到过他的父母。
那个后妈,看起来不是个好相的,有个偏的爹,他小的时候,过得很艰难吧?
“我六岁那年,我们收到那个男人临时出差的消息,我妈妈只好独自一人带我出门过生日。”
封经衡膛贴到她的背后,伸出手臂拥住她,嗓音缱绻,“满满,满满,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