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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璟这次倒没变色，语气平平：“因为京大数学学科排名全国第一，而华大排第五。”

        贺城：“就是感觉设施老旧得像能进二手市场？”

        “只不过是能看得出开业很久了。”装修风格设计就能看出来很有时代气息的说。

        好合理的理由，她挠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影响你选择了京大的因素？”

        “也不是……”陆璟确确实实是让她这几天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例如昨天晚饭在楼上的云端餐厅用的，虽然她这山猪吃不出好歹，但菜单上一菜有几位数她还是能数得清的。

        不是，这让她怎么说，你怎么知这里“美名”远扬还让我来？

        待她洗漱吃用完，他们便会一块出门，走过了未明湖和薄雅塔，又走过了日晷和水木园，当她走出来站在路口，看看前面又看看后面，两所学校在阳光下相对矗立，忍不住问：“为什么你会选择京大而不是华大呢？”

        这时陆璟开口解释：“这酒店的价就上在它的地理位置和景观上，什么设施服务的都不一定值得上两成价钱，正好和你的需求对口。”

        他原本敲着沙发扶手的指尖一停，过了好一会儿才：“怎么？这才几天，你觉得这里不好待？”

        他沉默，似在思索，最后：“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进华大校园看见的尽是行色匆匆的师生员工，而第一次进京大，我看见了十几名学生坐在阳光下的草地上，笑着为刚发言完毕的组员鼓掌。”

        她靠在卧室门边，从门框与墙形成的狭窄视线区里看陆璟。

        他直接挂了贺城的电话，冯宜听罢扯扯嘴角，两人静了片刻后她忽然想起：“所以，我要在京里待多久，什么时候才能回桐城？”

        不过最后他偏回看向窗外，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只是沉默。

        “但我总不能一直不回家，一直待在这里吧？”

        冯宜赶紧摇，即使隔着个屏幕。她住的这套房，加上层高一看就知是最高房型了，酒店定然用心维护，只不过……

        是他怕惊扰她，还是她怕惊扰他。

        “哎，还是个委婉的妹妹，不过大北窑招待所已经闻名许久，其实大家都知。”

        陆璟偏过来看着她，看到她在安静中慢慢攥紧了放在另一边的拳。

        干嘛干嘛，这人要干嘛。

        “华大务实求真，有强进取和强执行力，很符合外界对于‘学霸’的想象；而京大允许校园内存在一群自由而无用的灵魂。”

        她过了几天真似休假一样的日子，住在一个市区中心闹中取静的宅院里，早晨睡到自然醒，通常睁眼时陆璟已经过来，但不会来叫醒她，只在客厅一个人坐着。

        问罢又忽然想起上次自己问他为什么不出国时他冷下的态度，上尬笑着找补：“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可以当没听到，哈哈……”

        他会背靠在沙发上不知在手机里看什么，只是偶尔会把手放下来，微微抬高似在思考，过了片刻再度拿起。

平她就不点评了，包括这几天去哪里吃喝玩乐买东西都是，有个活祖宗站在旁边感受到的服务水平不太备参考价值。

        “就是，就是……”

        “不不不不那倒也不至于。”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