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风笑起来，但还没有说话，就被人从辰辉下拖了出来，下一秒就发现自己已经到了白寄岚怀里。

        白寄岚的脸色冷得就像千年不化的玄冰。

        他今天晚上真是……虽然一再说服自己不要扫兴，要理解她接受她，但忍了又忍，还是见不得她就在自己眼底下跟别的男人这样调情。

        辰辉被掀翻在一边，也不敢怎么样。

        白寄岚没直接拨剑砍了他，已经算是克制了。

        程如风有点无奈，但其实也能理解。

        对白寄岚这样一向洁自好的名门剑修而言，今天晚上出格的事已经太多了。

        三观什么的，肯定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了，他不崩溃就算不错了，当然不可能指望他突然间就能全盘接受，总得有个过程。

        她给了其它人一个歉意的眼神，就顺从地伏在他肩，柔声：“我好像喝多了，我们先回去？”

        白寄岚没说话，抱着她就往外走。

        “等一下。”

        柳凤追上去。

        白寄岚转看着他，目似寒刃。

        大有一言不合就要用剑说话的意思。

        柳凤没理他，递了个盒子给程如风，温柔笑：“结丹贺礼。”

        “啊，谢谢。”程如风也笑着接了，了谢，又，“今天这么多事，想必大家都累了，不如都早点休息吧。”

        柳凤点点。

        白寄岚抱着程如风，一闪就回了映月楼。

        事实上他现在连这地方都嗝应，但灵宗又不是他的地盘，他对这里又不熟，接下来想的事也实在不适合在外面，他总不能在人家的山现挖个府吧？

        所以也就只能将就了。

        程如风被扔到了床上。

        大床结实，床垫柔，白寄岚也留了力，程如风并没有摔痛，却还是撒地轻呼了一声。

        白寄岚站在床边看着她，咬牙切齿。

        只是不说话。

        程如风挪过去，拉了他的手，将脸贴在他手心里蹭了蹭，“真的这么生气？”

        白寄岚冷哼了一声。

        他不该生气吗？

        “对不起。”她低低，“可是啊……灵宗就是这样的地方，我就是这样的人啊……”

        白寄岚有心说可以带她走，但是却又不自觉想到她下午的话。

        灵宗再不好，掌门却愿意为她冒着灭宗的风险扛两名元婴真君。

        天剑宗再好……她明明救了他，却被人算计弄走，到现在连个公都讨不回。

        白寄岚到底也没能说出什么来。

        程如风悄悄打量着他的神色，缓缓地松开了他的手，连不舍，却还是慢慢地拉开了距离，一面断断续续轻轻：“抱歉，我这样的……你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