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例，一套用于正式祭典，一套用于之后的盛宴狂欢。

        “哇。”李梦樵先叫了一声，“很漂亮嘛，我来替你换上试试？”

        换衣服是假，他被打断了不高兴想趁机继续是真。

        程如风白了他一眼，拿起衣服进了内室，李梦樵跟了进去，一面叫：“这种大礼服一个人真穿不了，我来帮你……”

        方云留在厅里。

        李梦渔给他上了杯茶。

        放下茶杯时，却突然淡淡：“你是故意的吧？”

        方云抬眼看着他，目光平静，“你指什么？”

        “说是要在大典之前，但现在可以，晚上也可以，甚至明天早上开始之前都可以。”李梦渔，“她都已经结丹了，这种普通衣服，即使不合适，要改也不过只是瞬息之间。”

        与弟弟相比，李梦渔低调得毫不起眼，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倒能看到点不一样的。

        方云只低喝茶，淡淡：“我稍后还有别的安排，翠华峰平日人少，最近来了客人，事情就多了。”

        “唔。”李梦渔应了一声，也不再追问这个，只，“待程真人结丹大典之后，我们兄弟就打算闭关，冲一冲金丹。”

        他们的修为，本来就到了筑基九层，又得了程如风给的补天丹，想再往上冲一冲也是正常的。

        有希望再进一步，谁又甘心就这么端茶递水的混日子？

        何况他个人来说……私心里还另有追求。

        方云端着茶的手微微一顿，但也没有多说什么，依然缓缓将口中灵茶咽了下去。

        方云一杯茶还没有喝完，程如风已经换了衣服出来。李梦樵还给她重梳了发髻，看起来应该是没时间偷吃了。

        方云带来的礼服的确是花了心思，程如风年龄小，跟正式庄重的礼服其实并不太搭，但这一却丝毫不显老气，只觉得雍容华贵，细节上又透着青春飘逸，更衬得她冰肌玉骨，美艳无双。

        “很合适。”方云点点，毫不掩饰目中的赞赏。

        “我也觉得。”程如风抬一抬宽大的衣袖，向他笑，“我很喜欢，多谢方师兄。”

        她一时顺口，还是叫了往日称呼。

        方云也没有再次纠正她，只问：“另一套呢？不试吗？”

        另外一套……与其说是衣服，倒不如说是轻纱。穿了跟没穿差不多，什么都遮不住，但那种半遮半掩的效果，只怕会格外诱惑。

        程如风摇了摇，“我并不打算参加合欢宴。”

        合欢宴是灵宗的惯例，就是个结丹大典之后狂欢群交派对。

        在灵宗来说，这就是金丹真人“入圈”的最佳途径。毕竟在结丹之前，一般弟子的交际圈也就是同阶弟子和自家的直系师长，毕竟其它的金丹真人跑到别的峰去玩别家的弟子这种事还是少的。在合欢宴上，他们才可能真正和其它金丹真人“深入交”。这样能尽快地熟悉各人的功夫和喜好，方便以后更好的选择双修对象。

        但这对程如风来说，就很无所谓。

        她的选择太多了，并不是非灵宗的金丹真人不可。

        事实上，她现在就算不继续走双修路线，只修青木造化诀也没有什么问题。

        方云却皱了一下眉，“那是不是要跟肖执事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