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姐姐,多多可怜我吧。我好像生病了,我得了偏痛或者相思病。姐姐,我发现你也住在我的脑袋里,因为我总是不自觉地幻想我们的如何扭曲缠绕在一起,但事实上我们相隔很远很远。姐姐,你会想我吗?”他的语气有些落寞。
“我控制不住不去想你,我像受癖一般溺死在这种幸福又痛苦的感觉里。”他的手在我的背上没有章法地上下抚摸。
“好,我答应你。”
“我没有说不回去吧?”在我伸手为他泪之前,他先主动把侧脸贴上了我的掌心,像小狗一样蹭来蹭去。
虽然已经见过许多次,但我依旧感到害怕,我不平静地等待着爬山虎的绿波漫涌。
又见面了。
“最近,你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从今天起,你就彻底抛弃我了是不是?”
“姐姐,你怎么还不明白呢,我已经不住在妈妈那里了呀,我住在你的心里。”
看来是我太想他了,还没入梦,就已经看见两次小鱼的幻象。
得不到答复的小鱼急得化作人形,他仿佛刚上岸的美人鱼,承受着双行走时踩着刀尖的痛苦,面色红,呼急促。
当我想伸手碰金鱼时,他却被夜色吞噬,渐渐模糊,最终消失,湖面平静无波。
两个人的血肉都在一起的那种拥抱。
“会回去看你的,国庆的时候。”他撒的手段越来越高明了,总是套路我说出那些原本说不出口的隐秘,“还有,我也想你,阿雪。”
“在雨水里的那个,也是你吗?”
吃过饭后,天色已悄然换上了夜的序幕,深邃的蓝黑色调透着肃穆的安宁。远,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或是风的低语,打破夜的沉寂。
在青翠滴之中,有我渴望相见的橘红。
“姐姐,为什么不说话?”
“姐姐,”他委屈的嘟囔声像是金鱼在吐泡泡,我的发丝被他撩在指尖玩弄,“山上的风很冷啊,都没有人陪我说说话。”
“你怎么在这里?”是我太想你?还是你太想我了呢?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我看向他泛着粉色的脸颊,眼角亮晶晶的,果然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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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回来看我吧,好不好?”
“姐姐,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吧,求你。”
“我没有。不是你说的吗,你住在我的心里。这样我又怎么可能丢下你呢,除非把我的心剖出来。”我顺着他的说法出了辩解。
发尾、肩膀、后颈、脸颊,他的吻像柔和的雨点一样落下来,不停歇地带来细密的令人颤栗的快感。
最近,我的梦境总是以这个凄怆的意象开场。
“是我呀,姐姐,是我呀。”小鱼发出啵啵的轻笑。
他低眉顺眼地靠过来,脑袋搁在我的肩上:“姐姐,你明明知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都这样了,我还有拒绝的选项吗?”
小鱼欣喜地摆动着柔纱般的尾鳍,轻轻蹭着我的颊侧:“姐姐,国庆的时候,你会回来吗?会来看我吗?”
一个静默的黄昏、一栋老旧的居民楼、一地斑驳的废墟。
“阿雪啊,你怎么跟我一起来学校了呢?你不应该在妈妈那边吗?”我提起白天在学校里看见他的事情。
好可怜呀,阿雪。
“姐姐,那我从今天开始等你。你要时常想我,还要爱我,要像我爱你一样爱我。”
“姐姐姐姐姐姐姐姐!”他急切地呼唤我。
“但你也没有说会回去,你对妈妈说的是‘再看吧’……”
“姐姐,你怎么又忘记了?我说过的,只要你想,我就会来。”
,一抹不同寻常的橘红色引了我的注意,美丽而飘逸的尾鳍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仿佛夕阳的最后一抹焰火在鳞片上燃烧。
夕阳的余晖无情地洒在断残垣上,为荒芜镀上一层淡金色,映照着无尽的苍凉与哀伤。
他送给我数不清的吻,而我的回礼是一个拥抱。
再次走到桥上时,我又一次向漆黑的湖面望去,可是没有看见跃动的影。
一秒,两秒,三秒……
如果不答应的话,就要哭出来了吧?
“啵啵啵”,熟悉的声音响起。
得不到回应的他急得在水中游来游去,惹出不安宁的浪花。
时间轻轻摇曳,傍晚未尽的故事在深夜的幻梦里延续。
我已经习惯在梦中与他见面了,可是他最近好像越来越聒噪了。
我犹豫着,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