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这个问题听上去十分可笑,本没有答案,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问了。
她本能地伸出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章和听了,不由得失声笑了出来,出脸上两颗圆圆的酒窝。
他侧过来,用通红的双眼望向路蔓蔓,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他愣住了。望着她的眼睛,那双眼好像能穿过所有的阻挡,所有的掩饰,就像是横冲直撞的阳光一样,不讲理地把所有的阴暗、犹疑一齐照亮。
她的眼睛直直地往向他,好像要穿过他的躯壳,直心灵。
“因为我是从未来回来的。未来的你就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医生。”路蔓蔓一本正经地重复着很好很好,一点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他知这有些不礼貌,可就是控制不住,到最后就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她无厘的话就好像不知不知从哪里来的种子一样,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心里。在不知不觉间生发芽,让他真的开始相信自己也许真的能成为她口中那个很好很好的医生。
路蔓蔓看着陈章和用手在两膝之间环了一个圈,把深埋其间。
她的语气是笃定的,斩钉截铁的,就好像她说出的话就是既定的事实一样。
“你怎么知?”陈章和情不自禁地问。
可路蔓蔓还是不改神色。她把另一只手也搭在他的肩膀上,将他侧着的子扳了过来,完全地面对自己,再次郑重地望着他的眼睛,说:“我说真的,你以后会是很好很好很好的医生。”
“我们医生什么也不了。我时常怀疑自己,是不是适合医生,能不能在危机关,不被任何情绪打扰,最准确的判断。我觉得我不到,我不到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生命在我眼前,甚至在我手中走。”
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小孩,才只有2岁。先天心脏缺陷,狭窄,送过来的时候才一岁多点就已经了两次手术了。昨天医院又下了病危通知书,她的父母跪在我老师的前面,求我们再试一次,再给她一次手术。我们都知她的条件已经不适合再手术了。如果再进手术室的话,很有可能连腔都还没打开,她就坚持不住了。就当我们还在跟她的父母解释的时候,病房里面的监护仪就开始警报,她的父母匆匆忙忙冲了进去,都还来不及把她从保温箱里面抱出来,她就已经没心了。我就看着她的心图,凸地一下变成一条直线。”
她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让他的笑声越来越大。
陈章和的在她的注视下,渐渐停止了笑容。
陈章和不知为什么,他的心竟被路蔓蔓话语中的坚定所动摇了。
但他却发现,路蔓蔓的脸上一丝一毫的安。
她不知该如何安他,任何的语言在此刻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你以后会是一个很好很好很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