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真易骗，吓着很有趣，自然就吓出兴致。”小青在业止蕴怒意的目光下，抚摸业止的下巴说：“你也知我爱欺负老实人，尤其最喜欢你这种守旧呆板的老古董。”

        林明轩看着业止似乎是在顾忌。

        林明轩恍然大悟，问：“那么白……”

        业止看她这副平淡作态问：“你不喜欢？”

        危机解除后，业止发出声长叹，从怀中取出胭脂交到小青手里，对于她不按牌理出牌的习感到困扰却也无可奈何，他说：“下回先告知我一声，别再突然消失。”

        “扑哧一”小青忍不住笑了，这一笑，让业止不明所以，再听她说：“他是林明轩，目前在监察院当差，我从小吓大的萝卜，他屁大点那时被家人托付在乡下老家，与祖父母一起在峨嵋山下生活，他气息干净容易招惹邪祟，时常进山砍柴时被障目陷入鬼打墙，有一回走到清风，我也就认识他了。”

        愤怒到了极点反而变得平静，他敛下眼眸，慢步近，走的非常慢却带给人一强大得压迫感，他说：“我不过才离开几刻钟，你就立找到新的猎物，还想背着我偷吃，是吗？”

        “呵。”小青掐起他的下巴，半显妖相，吓得林明轩紧闭双眸，低声祈求饶恕。

        林明轩着额间冷汗，“多年不见，小青大人威仪让小的甚感慌恐。”

        小青打断，“别再绕圈，你赶紧说。”

        业止握住她的手腕，将其跟林明轩分离，毫不掩饰的怨念，像是火山爆发前的烟灰弥漫，“亦或，你本就是故意支开我。”

        “不喜欢。”小青本想给业止脸面，他既然是问出来，挑破这层窗纱，小青自然也不客气说：“没人会涂鲜牛血上街，太奇怪了。”

        数十年的“好交情”，林明轩也没有遮掩，“替贵人办事，贵人委托监察院来寻他小妾失踪的胞妹，听说是在锦官附近一带失踪的，正好我有事要去镇江理，于是亲自走这一趟。”

        “行吧。”小青看着胭脂盒上的青竹，揭开看，胭脂红得像刚宰的牛肉，此种颜色过于艳丽鲜艳，多半是在青楼院会出现的颜色，但考虑到业止是花了心思买得，小青也不好驳了，合上胭脂放入袖中说：“下回再告诉你我喜欢的颜色。”

        “当然不行。”小青挡：“你还没说是为什么事来这里。”

        小青拍了拍业止的肩膀保证：“没事，我男人，口风很紧信得过！”

小青无语说：“太夸张了，算算时间我们大约有五年没见，见到我不开心也罢，还用这副态度对我？”

        看到她只是将人拉到暗巷中，不安平息，取而代之是愤怒。

        看哪，她本不喜欢你，承诺都是缓兵之计。

        业止买完烟只发现小青消失后，整个人陷入恐慌之中，害怕她就此一走了之，满大街寻人，耳边沉睡已久的心魔低喃。

        “不好意思。”林明轩弱气打断：“既然没我的事，那我可否先行离开？”

        “小青！”此时业止赶来正巧看到这幕，他第一个念不是救人，是愤怒，愤怒她不守承诺，朝三暮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