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菲斯特,屬於神明克蘇爾尤特。
「您是深淵的神明,克蘇爾尤特大人......」人類小聲地開口,眼中滿是迷戀:「我是獻給您的祭品,您是我的主人。」
「薩菲斯特......」蘇爾唸了出來,就見人類出喜悅的神情:「是的,主人。」
「薩菲斯特,你的上為什麼會有我的氣息呢?」
一開始的無措過去後,蘇爾漸漸冷靜下來,任何事物都有原因,即使是這個雜著他氣息的卵巢。他走到箱子前親手將人類抱了出來,摘除他的眼罩和束口和四肢的束縛。
這大概也是深淵和教廷戰爭良久,屢屢越挫越勇的主因?
他的脖子上還掛著半個巴掌大的銀製牌子,用深淵語言刻著一行小小的字跡。
神明終將垂憐於他。
只是被心念的神明呼喚了名字,就像是長久以來的夙願終被滿足。
那雙漂亮的、像水晶一般的異眸甚至出現了淚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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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爾凝視著這個人類,將手移到他的脖頸上,輕輕拍撫。也許他想要的答案,只有當事者才知。「你知我是誰嗎?」他說著,決定從最簡單的問起。
太大意了,薩菲斯特想。摟著神明的手臂卻貪婪得收得更緊,夢寐以求的碰觸、溫平和的懷抱,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不知不覺放鬆了警惕。
和神明對視的那一瞬間,薩菲斯特微微恍惚,向來應對游刃有餘的腦袋差點不經思考就將一切計畫全盤吐出,還好他在最後一刻從浸著夜空星辰的凝視中清醒過來,沒有釀成大錯。
他明明沒有夢遊症的傾向,不,深淵生物本不會夢......也沒有喝過酒,不太可能有這種空白的記憶。
剩下在那地方的,他暫時想不到方法解下,人類日新月異,即使是邪神也並不清楚每項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被打亂詢問節奏的蘇爾頓了頓,好一會兒才低下頭,問出他最想知的問題。
這個人類有著一對罕見的異瞳,像是宮廷畫家手中淌著的油墨色彩。蘇爾看著那雙紫色和綠色的眼眸,心中劃過一絲奇異的熟悉感,似乎曾經在哪裡見過這雙眼睛。
淚眼迷濛的眸子驟然見到光亮忍不住瑟縮了下,在蘇爾拿掉束口之後就張口叫了聲主人,由於口腔被撐大太久只能發出微弱的哼哼,聽上去像小獸的叫聲。他在能夠伸展四肢時就緊緊摟住了蘇爾的體,彷彿想和他為一體。
但在一個自己完全沒印象的人類,而且還是看上去就有過許多不好遭遇的人類上感受到自己的氣息,蘇爾不由陷入混亂。
難自己真的出過和其他深淵生物同等惡劣之事,卻毫無印象?
這怎麼可以呢?薩菲斯特朝著蘇爾出乖巧得惹人疼愛的笑容,心裡想著。
蘇爾沒有遇過這麼脆弱的人類,即使是那些信徒被他拒絕之後也不會出天崩地裂的表情,很快就振作起來規劃下一次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