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难预料,毕竟他离府的时候也才十五,心中又有个滴滴的心上人,犯不着要染指边的丫,就算外有相好,肯定也在辽北一带。
黎娴对着净房的方向默默吐糟。“水凉了,叫人再送热水过来,听见了没?”
敲打完毕,又与母林嬷嬷说,把那几个大丫鬟通通给派到前庭去。反正啸风阁地方大,书房花厅阁随意指派,就是不许再近内院半步。至于孟隼边,再挑几个机灵的丫过来伺候。
其实,这也是正如黎娴所料的,孟隼离府了七年,如果那两个丫早被他收过房,孟老夫人没理不给她们个名分,哪怕不抬姨娘,通房丫的名也是要坐实的。这些却都没有,表示孟隼边的人都是“干净”的。
这话说得孟隼极为熨,又长长地伸了个懒腰,这才:“我累了,你叫人送水过来,我要洗澡。”话说着,人已经站了起来。
纷低,只两个平日伺候孟隼洗梳的丫虽也低,眉眼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之色。另几个似也是跟着这两个丫一条心。便又寒声:“我知我刚过门,自然不入你们的法眼。只我再不济,那也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进来的侯夫人。别院里的人我自然奈何不得,你们既然是在啸风阁伺候的,往后的高低长短,我还是能拿几分的……”
孟隼从净房出来,黎娴便服侍他躺上了床。休息一天,她下面已经好了不少,加上熬了母亲给的补药,应该是没问题了。
不过伺候他洗澡,还是别想了。
孟隼在军营里待惯了,用不用人伺候都无所谓,但黎娴分明话里有话,他便也看着她不说话。
里忽然又传出一声咆哮。
黎娴急忙应了一声,转去门口传话了。
此话一出,拂冬和敛秋二人都白了脸。
孟隼也是个心大的主,晚上回来,跟前伺候的人换了一批,他竟然提也没提。
此话一出,起先有个不以为然的大丫鬟便忍不住:“夫人,侯爷边素来都是我和拂冬姐姐伺候的,其他人伺候不知侯爷的脾,万一惹怒了侯爷……”
毕竟是达到目的了,黎娴也选择忽略他上那些令人厌烦的臭病。
黎娴倒是笑了:“侯爷离府这么多年,亏得你们还把他的起居、脾记得一清二楚,也是劳苦功高了,不过你和拂冬年岁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留在侯爷边,今后也需要其他人去伺候王爷,我正打算跟崔嬷嬷说,让她给你们寻个合适的人了。”崔嬷嬷是老夫人边的事嬷嬷,府中一切事宜都经由她替老夫人代办的。
孟隼不提,黎娴却是要主动交待的,“侯爷前伺候的敛秋、拂冬几个被我打发到前庭去了,给侯爷重新挑了人伺候不知侯爷用不用的惯?”
黎娴只好继续:“妾看那几个丫年纪都大了,也不知爷对她们的去有什么章程,是人还是侯爷自己想”
等了片刻,躺她侧的这男人却没什么动作,略微绷起的神经终于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很快,她就注意到他似乎有心事。虽然没有翻来覆去,呼声也很平稳,但黎娴觉察得出,他一直都醒着,就和她一样。只是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而已。
见他扭望着自己时的那个眼神,就像妞妞看见了最爱的美味肉脯……真是个色胚,指不定还想她进去伺候他洗澡。
黎娴猜测可能是遇刺一事让他心烦,但她不清楚个中缘由,
孟隼这才打断她:“人都被你打发走了还来问我,你这口是心非也真是当仁不让。”
黎娴被他一通抢白,也不恼,“侯爷说的是,妾晓得你心里可能觉着我襟狭隘,可妾才嫁进门,断然不会就给侯爷抬姨娘的。”其实最重要的她还没怀上儿子,哪能让别的女人再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