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你习惯。”夏歌咬着自己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没让秦宁听出她有些哽咽的声音。这几天为了安抚秦宁的情绪,她一直表现得积极无畏,但是她心里的恐慌只有她自己知。
“哈,他们不敢大声但不是还敢胡我吗?那天晚上我输了70块!!!我感觉我是生生被气醒的!打一钱的麻将我一晚上输了70!!!”夏歌越说越激动,“不说了,越说我越气睡不着!挂了!”
“他还说,大家被你吓得胡你牌都不敢大声了,不得不说我们小歌还是有气势的。”秦宁虽然那时候还没和夏歌好,没能参与,但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有些好笑,很遗憾没看过那样的她。
秦宁和她都沉默了好一会,他缓缓开口,声音温柔:“好,知了,但是你别把这作为唯一方法,保护好自己,等我。”
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悄悄泪,小时候父母出了车祸,中学时候最好的朋友楼了,偏偏自己喜欢的男生活得如此痛苦。
秦宁心累地吐了口气,“我没担心那回事,我一直担心的是你啊要我强调几遍,你要是出事那我真的要疯了。”他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发,“如果实在无法彻底解决也无所谓,反正我都习惯了......”
她对死亡的认知是通过一次又一次对那些离开的人的思念建立起来的,太痛苦太难受了,最崩溃的时候她觉得每一刻的呼都是带着她快承受不住的重量。她刚从一段悲痛走出来又被迫进入下一段绝望,再经历一次这样的事,她受不了。
夏歌刚想否认说他胡扯,紧接着秦宁又说:“当时我有些吃醋,然后他纠正了一下,说你是把他端起来了,然后双手一甩,直接把他扔到了沙发上,他说他被抛到半空的时候,在空中停滞的那0.01秒,心里是充满疑惑和绝望的。”
她虽然在秦宁面前表现得很自信,但她现在有些睡不着,秦宁电话又打了过来,“生气了?”
说她幸运,边的人都非常真挚非常美好,每个人都很爱她。说她不幸,最亲近的人总是在那样残忍的时刻死去,让她沉浸在痛苦里很长时间走不出来。
“我!一定能找到她!你就洗干净在家等我吧!”她大声向秦宁强调,像是说着什么誓言,然后挂掉了电话,关上灯,在心里给自己鼓气,准备明天继续出发。
她不明白生活为什么会那么艰难,人用尽全力对抗都只能暂得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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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不停地理这些事的确有些疼,哪怕到其他城市报警,但是临北地方警局和东梓的联系取证时,会不会被干扰?这是他们都顾虑的事,秦宁在那段黑暗时期漫长的折磨中早就失望了,夏歌虽然觉得警察一定会帮忙调查的,但是也忍不住担心正不压邪。
夏歌缓了缓情绪,让自己声音正常起来,“等你个锤子,少诅咒我找不到。”
夏歌心虚了一下,她那天晚上断片了,打麻将通宵的时候某一秒忽然清醒,完全不记得那一秒之前发生的事,她看到大家都战战兢兢地胡她牌,觉得蛮奇怪的。
别为了这事受伤,不值得。”
“好吧,”正合夏歌的意,她也睡不着,“你别担心啦,我们肯定能解决的。”
“别挂,”秦宁赶紧叫住了她,“今晚睡不着,想和你连麦睡。”
夏歌上耳机,“没有,你是不是被方随远他们洗脑了,他们整天说得我好像多霸多凶残一样。”
万一又和之前的好多次一样,还没等到帮助,反而打草惊蛇让坏人掌握了先机。
秦宁那一低低的笑声从耳机传来,很好听的声音,“方随远之前和我吐槽说你有次喝醉了,因为他占了你麻将桌的位置,你把他抱起来了。”
秦宁轻笑了一声,两人听着彼此安稳的呼心情放松了下来,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