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劲儿在血里奔窜着,不一会儿,裆里的东西如冻蛇一样苏
醒转来,伸展着绷满了裆,脆生生地发疼。
娘倾着子摇着勺把儿,缭绕的热气遮挡了她的眼,没瞧见。翠芬见火要熄,
跑到外抱柴草去了,灶门口就剩姐弟两个。
「你咋给他钱哩?不用给他的,肉包子打了狗……」姐姐说的是金狗,一低
看见弟弟裆上起了一个小帐篷,脸刷地一下红到了耳朵上。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铁牛还是这句话,一边收拢膝盖来挡住那羞人的
东西,「俺听富贵哥说了,你替他还钱……」他看了娘一眼低声说,翠芬抱着柴
草从后面进来,他便住了口反正也不知晓往下咋说。
「他那是血口人,一天就知晓赌赌赌……」姐姐说了一半,也住了口,歪
着子让翠芬插进来添柴火。
翠芬高翘着屁往灶膛里柴草,彩凤一直仰倾着子让着弟媳,眼珠儿却
落在她的屁上、腰上,在厚厚的棉袄里绷着来丰腴诱人的曲线,打心里便涌
起一波妒水来,酸溜溜地想:「这屁啊!刚过门的时节还瘪瘪的,看看现在,
都圆起来喽!若是姐姐能嫁给弟弟婆姨,哪里轮得到眼前这个叫, 翠芬, 的女
人一个外来人来受用铁牛那好家伙……自己哪里都比她强哩!」
似乎有所察觉,翠芬霍地扭转来,狠狠地挖了姐姐一眼,彩凤赶紧偏了,
装作去看别,却和弟弟对上了眼,那眼神像火苗子一样一下点着了她的心,
「哔哔啵啵」地开始烧得她心慌意乱,便索站起,娘以为她要走,赶紧说:
「回去咋过?就在这过了年,铁牛送你回去哩!」她本来就没打算回去,跺着脚
在厨房转了一圈,冷,又不愿意回到灶膛门口和翠芬红眉绿眼睛的怄气,便出
了厨房,拐到隔爹娘的房间里去了。
铁牛的心早跟了去,站起来直跺脚。每年这个时候,爹就去帮别人家杀猪,
今儿一大早就出的门。「俺爹啥时候回来?」他搓着手掌取,神不守舍地问。
「杀猪有肉吃,你老子,贪吃鬼,怕得有一阵子呢!」娘鄙夷地说,她最见
不惯这种混吃混喝的作为,没出息。离了火,铁牛冷得牙齿直打颤,「真冷,俺
去和姐姐说些话,宽宽她的心……」他说着蹿到了厨房外。
「畜生!畜生……」翠芬气得嘴嘴发抖,窝着一肚子气往灶膛里狠狠地
添柴草。婆婆没听清她说些啥,在上骂:「没眼水的东西,烧那个大,想烧
死俺哩?!」翠芬便收了声,泪水噙满了眼眶里,只得使劲儿忍住不让掉落下来。
不一会,服务生拿来了菜单,悦灵这家伙,果不其然,本不在乎食物的价
格。点了店家推荐的大号黑椒牛扒套餐,又单点了蘑菇沙拉、什锦肉盘、海鲜汤、
煎三文鱼等等一大堆菜。吓得我差点哭出声来。
我感觉悦灵肯定吃不了这么多东西,于是只叫了一个法式猪扒,打算跟着悦
晴一起吃她点的那堆东西。点单的服务员走后,我忍不住向悦灵埋怨:「你能
吃了那么多吗?吃不了看我不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