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
「什么怎么样?」我问。
「你还装,余淼是我什么人,什么都和我说了,你还不招?」舒姐笑嘻嘻地
说。
我的脸上一阵阵发,这种事怎么能随便和别人说呢,我抬看了看舒姐说:
「啊哈,这个嘛,她都和你说了,你知啊。」
「我是问你嘛,又不是问她,她就是一娘们,说被我们小宇给干得爽得不
得了。」她歪着脸仍旧是笑嘻嘻地,她这是在将我的军。
「我的感觉嘛……呵呵……跟你的感觉一样,水多!」我说,舒姐突然把脸
上的笑僵住了,尴尬地走到前台去闷闷不乐地上网。我才发现自己真是个大嘴巴,
说什么不经过大脑脱口而出,这回好了,说漏嘴了,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光。
舒姐一个早上没有和我说话,这让我心里更加忐忑了,早上迟到的事她可能会告
诉老板了,要不是我惹她生气了,她也不至于会告我的状,这回百分之百的要告
发我了,迟到一个小时可要扣一天的工资,对工资本来就不高的新人来说,这个
罚算严重了。
肚子里饿的咕咕直叫,按平时的习惯是要去吃早餐的,可是离吃饭时间也就
只有两个小时了,只好忍一忍了。也懒怠看,就在沙发上仰着怔怔地发呆,
一时间觉得公司里静得可怕,只有舒姐「噼噼啪啪」打字的声音。我多想她和我
说话啊,哪怕说一句话说一个字都成。这时有个快递送来一封信,推开玻璃门放
在接待厅的矮木桌上,我拿起来一看,是招商银行寄给老板娘的,我朝着前台叫:
「舒姐,有封信!」我只是没话找话说罢了。「哦,就放那里吧?」舒姐简洁地
说,声音里冷冷得,脸都不出来一下,搞得我怏怏地很是尴尬。我心里一横,
她的吧,爱怎么怎么吧!不就是一天的工资吗?今天一点也静不下心来看,
心里躁躁地,这生活原本如一汪死水那么死寂,现在就想被岸边顽的孩子
接二连三地扔进了石子,扰乱了这有序的平静,这种骤然的改变让我有些来不及
适应。我学着舒姐的样子,在工作间里踱来踱去,这里摸摸那里弄弄,努力在这
些惯常的工中找出别样的新鲜的快乐来……不知纤纤正在什么,我走回接
待厅从沙发上拿起电话给她打了个电话。
「你在哪里?」我说,我觉得她很有可能在睡觉,只有晚上才生意的。
「我在厨房啊!」她说。
「我那里还是你那里?」我问她。
「你不是叫我用冰箱里的菜自己嘛,还问?」她说。
「我也要回来吃饭的,你多点饭。」我说。
「你要回来吃饭?这还用你交代?饭好啦,在菜呢!」她说,我听到了
菜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
「那我回来了!」我说,我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差一刻就十二点了。
「好叻,那快回来吧。拜拜!」她说完挂了电话。
我心里的,我到前台跟舒姐说我去吃饭了,她抬起眼睛看了看我,好像
有点不耐烦地说:「要去就去吧,何必来跟我说!」噎得我话也说不出来,讪讪
地走了。
生活依旧在继续,无论你接受与否,愿不愿意都要去面对。
双重叠,正在舒适地坐在躺椅上的柳忆蓉就是这种心情,这种心境,她看
似平平静静的脸上,实则内心深却是百感交集,很烦躁,很矛盾,不安而无措,
就如眼跟前的这一池温泉,看似表面波澜不惊,在暗,却沸腾翻着,另有一
番玄机。
她可以想象,丈夫发现自己和儿子快乐的秘密,自己该会是怎样的心境,怎
样的情形,但她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纸包不住火的秘密却是这么快,这么迅猛,
红红的火苗直烧得这个还算沉稳的女老师兵荒乱,惶惶不可终日。
几天下来,她和丈夫在一起,甚至天天晚上睡在他的边就是这般的心情,
没一分钟不提心吊胆的,即便丈夫还是那么温和,对她呵护备至,疼爱有加。
出来几天,柳忆蓉不知丈夫在想什么,是的,自从那天清晨,由于前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