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

        你这个骗子，混，胆小鬼，笨，死狗，儿子，你……你……图尔嘎搜刮肚地想着，脑袋混乱，词汇告急，咬着哭了起来。

        图尔嘎是叫床的好手，他很少藏着掖着，想要什么就叫什么，清冽的声线并不低俗，只有在高时才会扭曲音调，先有尖细脆弱的一声，摔碎在床上，变成沉而幼的哽咽，不上来气似的，恍惚在责怪你侵犯他。

        “我来之前去了圣约翰教堂，和一位神职人员握手，我想我不会和你爱了，我什么也没有带，”上官玲贴在他耳边呢喃。

        “我爱你——”疯狗从来没有出过那么认真的神情，“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我恨你，恨不得你赶快去死，”她用漉漉的手指钳住图尔嘎的脸颊，迫使他看向玻璃窗，“但你要活着，哪天在报纸上看到有人死相凄惨，那是你的过错。”

        “你要活着供我羞辱。”

        “你叫我来干什么？欠了？图尔嘎先生？”

        她出满意而嘲讽地笑容，

        那种得逞的笑，比反派还恶毒。

        她合扇子一样合上男人的，拢着浑圆的屁抱进怀里。

        “唉，我是个垃圾来着，可会有一个cake，敝帚自珍，”她语气轻柔，“每一个垃圾都会有他的垃圾桶。你呢，你是老鼠苍蝇吗？你不是很聪明吗？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天骄吗？现在看上去怎么不太行呢？图尔嘎先生？”

        她把人扔在床上，弯腰捡起地上的刀，解开领带，把刀刃一点一点地缠起来。

        图尔嘎已经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尸了。只在刀柄插入时发出孱弱的鼻音。

        “我挑挑拣拣，把我所拥有的光明和美好全献给未来，可你呢？你抹杀了它，我的未来。”

        “鸠占鹊巢的未婚夫先生，你有没有想过我的cake该有多无辜，你说话啊，你打我啊！”上官玲压着他狠，每一次都进入整个刀柄，“你这个，什么东西都吃得这么开心啊，淌着水还能成这样，太饥渴了吧。”

        “我插你屁眼不是因为馋你子——哦，一点点吧，毕竟你只有脸可以看了，但是我更想把你的搞臭搞烂，用你最不喜欢的东西，以你最不喜欢的方式。”

        “这样你都能高？都能？”

        “太贱了吧，老婆。”

        【3】

        “你以为这就结束了吗？我还会来的……”她揩去图尔嘎嘴角的血，离开了房间。

        图尔嘎缓缓睁开眼痴痴地目送那人离去，在她回关门时，却自然地佯装昏睡，只是有两颗泪被眼刮下来，悄然无声地混入枕。

        【4】

        山丹在病房外站着，透视窗被薄薄的帘遮住了，虽然不用看就知他们在翻云覆雨，抵死缠绵。

        其实，上官玲打电话时提及u盘时，他非常心虚，因为为了保护名誉。他把所有的都销毁了。其实那里面并不只有那种事，也有很唯美的短视频和照片，她运镜很稳，也有艺术感。

        有图尔嘎在窗口眺望，尖而翘的鼻子像白鸽静止的线。

        还有图尔嘎才睡醒，眼神朦胧地坐在床上。上官玲猝不及防地亲他一口，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望着镜。许久，笑了，无限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