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下榻的客栈,先见一见。到时,他若想走,我绝不二话。”许觐为前世也见过了风浪,她亦晓得倘若直接拒绝,到时候这楚公子再用强权压制更是得不偿失,或许,小五见了哥哥便愿意回家了,也或许,他这哥哥心,到时候便梦留下来喝杯喜酒。
“早就听闻许女君同其他生意往来的女君不同,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常人。”只是舍弟年幼,有些事情他想不明白,许女君也不要想不明白,我等明日许女君将舍弟送来。”听完许觐为的话,那青衫公子也不恼,他收起脸上那片风轻云淡的笑,起就向外走。
“我自然省得。”许觐为起目送这姓楚的青衫公子出了门,又颓然无力地跌坐在圆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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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理完各种名目的账簿,许觐为赶回何盛贻下榻的客栈时夜已经深了。因为饭前嘱托人来向何盛贻送了口信,是以许觐为到的时候,何盛贻已然用完了饭正靠在榻上看话本。
“这是怎的了?”
许觐为一进门解了外袍就凑过来,整个人斜压在何盛贻上。
“没什么,是些铺子里的账的乱了些,理顺起来难免痛。”许觐为挪了挪子,侧搂住了他。
何盛贻会意,前世的许觐为一遇上什么难事便总是出这般姿态,于是,他便收起了书,径直躺下,将一只胳膊给许觐为枕着。
此时夜深了,月上中天,明亮的月光静静透过窗棂洒在许觐为神色晦暗的脸上。
“你这是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事了?”何盛贻轻声问。
“没什么。”许觐为抱紧他。
“这次是你那正夫还是侧夫?”
“是小五,他哥哥来寻他了。”
“不过是来寻他,让他兄弟二人见见便是。”
“他哥哥从帝都来,自称是高门贵子,小五恐怕是走了再也回不来了。”许觐为揽住他的腰,低声。
“你同小五……你喜欢他?”
“说不上有多深的喜欢,只是担忧他离了许府,又有人苛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