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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遂闻言,他只是于感情上迟钝了些,但也能听出梅思的弦外之音,于是,他站在梅思后,:“表舅,佛经上说‘一切有缘法’,往事过了便不可追……”
梅思听了林遂的话,笑了笑,也未回答,只是在黄昏后送走林遂、许觐为时,将许臻送的那幅看了一遍又一遍,昏黄的灯光下,梅思的脸一半陷入了阴影一半明亮,谁也不知梅思在想什么。
梅思看着同他年少时一样一腔热血的林遂,梅思下了榻,负手立在窗前,看着院中对着花花草草高谈阔论的几人:“竹君,倘若我再能回到十七岁,其实我也不知我会选什么……”
许觐为听了,带了银子,遣了许七去打探。此按下暂时不表,却说许槿舟回来了,许觐为便要带他和小五去外面逛逛。
拜访完了梅思,许觐为又留在帝都理了几日生意上的事,再与林遂拜访了林知远的母亲林尚书,林知远见了林遂,对许觐为挤眉弄眼出了一副“亏了我,爽到了吧”的表情,又十分“知心”的将那药酒封了一坛给许觐为带上。许觐为当着林尚书的面也不好推辞,只能面上微笑地了谢,收了礼。
出去玩也不是不行,只是许槿舟未婚,小五嘛,许觐为近来忙得很,只带他去官府摁了手印过了侧夫文书,宴席什么的尚未来得及摆。许觐为
许槿舟和小五,纯粹是小五爱黏着许槿舟,许槿舟与许觐为只差了三岁,他生的个子高,人又稳重,跟他相比,小五这段时日长高了不少但跟他相比还是略矮些,又一张红齿白娃娃脸,见许槿舟脾气好,便黏着许槿舟带他玩,许槿舟没有弟弟,见小五可爱,也喜欢带他玩闹。
“不瞒表舅,我年幼的时候,曾有位男官大人曾来侯府拜访我爹爹,虽说是来拜访我那侧夫的爹爹,但母亲和父亲知晓了之后,也是整理衣冠,带了我姐姐妹妹来行礼。我爹爹是侧夫,让大人笑话了,我从未见过爹爹像那日被母亲父亲厚待过。听父亲说那位大人,在帝都也极有名,先后为许多男子平反了冤案。大概从那时起,我便想以那位大人为楷模,也个像那位大人一般的男官。”
“竹君怎么会想来男官了呢?”梅思喝了口茶问林遂。
“竹君说的应该是已病逝许多年的李青君李大人,李大人确实是位好官,也值得竹君这般赞赏他。只是……李青君李大人年纪轻轻便病逝了,实在令人遗憾。”他瞧得出林遂心思单纯,再看他的策论,也晓得这不是个愿意为了利益愿意浑水摸鱼的主儿,时值太平盛世,哪里来的那么多“冤假错案”,为官又哪里来的那么多一帆风顺。这里面多少难受也大概只有经过这么一遭的人才能深切会到,但是“考上男官”是林遂许多年来的心愿,他也确实不好说什么,况且林遂的策论写的也是十分不错的,等过了初试,殿上面试的时候,有他在,林遂也可以顺顺当当。
,替林遂细细掩了脖颈上羞人的红印,又让小侍上了茶,挥手退了下人,让两人坐在小榻上喝茶聊天。
就这样,帝都之行也是结束的圆满,见了梅思之后,初试也快到了,林遂回府读书读的越发的刻苦,许觐为也不去打扰他,将心思着重的转移到生意上去。只是派去叶静嵘府上的人知会说不知为何,叶静嵘昨日回府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有个小侍去伺候她,也不知怎么,是被人抬了出去,但奇怪的是,就这般被仍在了偏院,不不问,没几天就用了副薄棺材匆匆埋了。这小侍的妹妹去叶府闹,也被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