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卡我也可以给你，但是……”

        她站起，脸上挂着笑，只不过那笑不达眼底，“以后没有了。”

        “什么意思？”钱慧鸯目光凝在她脸上，“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想鸡了。”苏情从包里掏出那张金卡，夹在指尖去了阳台，靠在栏杆上，她回，冲钱慧鸯晃了晃手上的卡，“你要的卡。”

        她手指一松，那张金卡乘着风落了下去。

        钱慧鸯大喊一声，“你疯了！”

        苏情轻笑，“妈，你下次再来，我还可以再疯一点。”

        她眼底的暗示意味太过明显，钱慧鸯都被震住，她不再多说，转了就往外冲。

        苏情垂眸看了眼底下，二十三层楼的高度，金卡刚好掉在了花园里，她耐心等着，看钱慧鸯穿着高级旗袍，狼狈地趴在花园里到去找。

        她愉悦地笑了起来。

        客房的门被打开时，云秀和卫小杰还有些回不过神。

        他们无法想象，刚刚在这里跟苏情说话的人会是苏情的妈。

        也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一位迫自己女儿去找金主包养的母亲。

        云秀更是完全没想到，苏情以前竟然是……被金主包养的小情人。

        门打开的瞬间，苏情还在笑。

        那些肮脏和丑陋从她上碾过，却不留任何痕迹。

        她气质脱俗，五官致，角的笑从容又柔。

        没人知，这份柔底下裹挟着多少冰冷的刺刀。

        “早饭吃了吗？”

        苏情随意地问着，语气自然，仿佛刚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云秀和卫小杰都愣了一下，才轻轻点。

        苏情轻笑着拍了拍云秀的脑袋，“等我一下。”

        她从房间里将那条手链重新拿了出来，亲自给云秀上。

        云秀连连摆手，“不不不，我不要……”

        她已经听卫小杰说了这条手链的价格，本想都不敢想，这条链子会这么贵。

        “别嫌弃。”苏情安抚地拍她脑袋，“我真心想送给你。”

        云秀没来由地被她眼神里的柔意安抚到，她安静下来，忽然就红了眼眶，“姐姐……”

        苏情轻笑，“好端端地哭什么。”

        她将手链给云秀好，打量一眼才说，“很你。”

        云秀只觉得腔里五味杂陈，什么情绪都有，她以为从容自信的漂亮姐姐，在背地里却过着踩刀尖的日子，甚至被母亲迫讨好金主，出卖换取钱财。

        她分明是不愿意的。

        “姐姐……”云秀有很多话想说，可一开口，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地哭。

        苏情了她的脑袋，又轻轻地抱了抱她，“回去吧，以后有空，我会去看你。”她说完，拍了一下卫小杰的肩膀，“回去注意安全，好好照顾她。”

        卫小杰不由自主地直，“嗯！”

        等房间空下来，苏情才站在阳台安静地抽完一支烟。

        茶几上那沓资料还在，她走过去，将那沓纸张丢进垃圾桶，临出门前，她将那沓纸撕了个粉碎，扔到桶里，按下冲水开关。

        原本她想就近找一份工作，可坐上车时，想到李钧那张脸，她忽然改了主意。

        工作是下午三点定下的，公司离场有二十分钟的车程。

        文职工作，帮忙整理报表资料什么的，她有学过助理的工作内容，还帮金主整理过公司报表，对这份工作还算熟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