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从容拉开门便见这一大一小蹲着正在说话,见姑姑出来,叶煦就忙不迭地跑上前去,扑入姑姑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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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你找不到住,先去我那里住着好不好?”谢沛抒恢复了常态,开始邀请叶从容和他走。他有许多话想问叶从容,但是,天越来越黑,这里条件这么差,他带她回去,他有时间与她慢慢说。
然后,话音刚落,后的门就被打开。
因为谢家本就是中医世家,谢沛抒自小便跟着父亲在医馆里,再后来,谢沛抒又在学校里随着洋人老师学了三年西医,学成后非要投笔从戎跟着二哥来了队军医。
叶从容抱着谢沛抒哭了一会儿,又有些不好意思,她松开他,又仰着向他咧开一个笑:“无论如何,谢少爷,今日真是谢谢你了。”
“你怎么一个人带着叶煦出来了,路上不太平,这么危险,今天要不是钱掌柜……真的就……”谢沛抒又后怕又生气,忍不住开始指责。
也不准进的样子,内里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多问。
“哥哥嫂嫂在你走的第二年春便出了车祸去了,今年十月初,日本人的飞机到了渭南,毫无征兆就开始轰炸,爹跟靖谦他们都……我和糖糖恰好去城东买糕,这才逃过一劫……”叶从容低了,她为了不让叶煦看出来,一路上装着坚强惯了,现下见着谢沛抒,不知怎么的,她眼泪开始滴滴答答往下落了。
谢沛抒二哥谢沛渊是个极聪明通透的人,在德国上了四年军校,回来便一路高升,最后被泾北军司令的儿子相中了副官,因此,给弟弟行了很多方便。比如说,谢沛抒的住条件还不错。
只有叶煦见谢沛抒长的好,像个好人才抱着自己的小包袱“怯怯”地走过来:“叔叔,我姑姑什么时候出来?”
“你姑姑,你是叶煦?我是谢叔叔。”谢沛抒蹲下子,表情缓和下来,摸摸叶煦脑袋:“放心,你姑姑没事,她接着就出来。”
从渭南到泾北,叶从容领着叶煦走了两月,整日心里惶惶、躲躲藏藏。如今见到谢沛抒,她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世乱了,消息很是闭,谢沛抒知前几日日军的飞机来轰炸了,却不知那么巧合,谢沛抒看着她哭,又震惊于叶家的惨祸。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想了想终是心疼地上前抱住了她。
但是,再不错也是相较于其他士兵而言。
因此,现在是叶从容坐在椅子上,谢沛抒坐在他的单人床上,两个人坐的端端正正的开始谈话。
“好。”叶从容也不纠结,现下,谢沛抒确实是个暂时借住的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