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正如江云白说的那样,第二天,她又来病房看他,只不过比起昨天的两手空空,这次还多炖了一份骨汤,将病床调高以后,把汤盒放在他前的就餐桌上。
“捡到受伤的小男孩?在哪捡的,可以和我讲讲吗…他们不准我看电视,我有点无聊。”
云白的话说完,良久也没见邬莞有什么反应,于是她站起,把凳子放回原位。
“我妈妈,怎么了,不喜欢喝吗?”
“是吗?巧的,我小时候捡回过一个受伤的小男孩,他在医院养伤的时候,我会让我妈帮我养汤带给他喝,因为我也一块尝过味,觉得很不错,就让妈妈教过我怎么。”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大概九岁左右,的时间记不太清,只记得是一个周末的晚上,因为从图书馆出来的时候有点晚,快要到当时我爸妈定的门禁时间,所以回家的路上,我绕了条小路,然后呢,在一条巷子里,捡到一个受伤的孩子。”
”
接着,他又扯开嘴角,状似好奇地笑着问:
“……”
“我明天再来看你。”
“不。”
像蔫了的黄花菜一样,邬莞垂下眼眸,突然沉默了下来,脸色也不太好,也不知云白的话哪里不合他的意,但见勺子伸到边,还是老老实实地张开嘴喝了进去。
云白没察觉他的这点变化,对着勺子了一口气,将第二口送到了他边。
男人摇摇,张开把汤抿进中,顿了几秒以后,哑着嗓子问:
最后一句话,倒好像在找补什么,不过云白并没在意,一边给他喂汤,一边回忆起若干年前的那件事。
“会吗?”
但她今天来得早了点,邬莞的右手还在吊水,没办法自己喝汤,只能她坐到床边,捧着小碗一口一口喂给他喝。
而邬莞只是看着她的背影,握住被角的手紧又松开,神色莫名。
“云白…这个汤,是谁教你的?”
“不是……只是味很熟悉,小时候好像喝过同样味的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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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病人,邬莞毫不客气地享受着云白的服务,只是当喝进第一口汤时,他的神色就变得有些奇怪,看向少女的眼神也不再只是直勾勾的望,而是掺进了一些别的东西。
毕竟,昨天晚上,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睡得香甜,另外两个男人都睡在客厅里,没什么激烈的运动,自然会醒的比以往早。
说完,便也不回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