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一幕幕在眼前晃过,殷玦大红的微微勾起,她想起上辈子的恩怨情仇,还鲜活不已。一丛蔷薇盛开在回的上,殷玦叫人停下,伸出纤长白皙的手,摘下一朵开的正艳的,靠在轿上阖着眼,将过去的记忆一点点地进脑海深,再睁眼,又是妖媚伶俐的皇贵妃殷玦。
心里一摊手,殷玦苦笑,她总不能告诉所有人她因为能出谋划策才得到晋升,亦或是要那些不受便得耗死在中的女人绝了念吧?
他终究还是小心地带上门,拿着那本字集缩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背起来,腰旁悬挂的黑绸白鹤锦里,同样也安放着红玉牌。
这后皇后独大,幸好皇帝还年轻甚少点人侍寝或是独某人,众妃子还能按捺下心中的念想。但如今她这个变数似乎又勾的那些风华正茂的女人们蠢蠢动。
位置最高的两位都杠起来了,其余妃子大气不敢出,温妍安抚了众人,便算是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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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妍听到殷玦冷静的答案,那两片纤薄而呈淡粉色的勾了勾,婉转地了声谢,给了殷玦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便不再与她多言。
一只凤蝶停在她的发髻上。
随便应付了一下作妖的妃子,殷玦抿了几口茶,便看见皇后温妍穿着红色作底绣着艳丽百蝶戏牡丹宽袖,淡笑着坐在了主座,还不忘圆了自己的迟来的失误。
“妹妹哪里话,皇上为天下奔波,本当感崇敬荣耀,何来习惯一说?”正主还在来的路上,殷玦喝了口浅绿的龙井茶,着珐琅金丝镶绿松石护甲的纤手也拿了一把团扇扇着。
谁敢说怪罪?众妃子都状似嗔怪地笑起来,但都隐畏惧。殷玦也淡笑着摇摇,她看着下方一众人被压的死死的模样,眼底晦暗。
贵妃话被堵回去,脸色不是很好。她先前看这个出不显贵的皇贵妃对皇后客客气气仿佛有些惧怕,便心有轻视,现在皇上不在想来更没底气,于是便想奚落一番,没想到却是不好惹。
“皇上这几天不在,姐姐可习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贵妃拿着把团扇遮住红,眼睛向上方更要妖媚的女人看去。
朝上放进盒子,摆回原位。源鹤闻着安神定心的幽香,漆黑的眼睛在日光下深邃得没有尽,但却显出几分迷茫,上纤长上扬的眼角,仿佛是妖堕入俗世不懂人情世故的模样。
殷玦嘴角一抽,面色不变地:“东可是姐姐的居所,哪怕一个瓷瓶儿也是飘着仙气的,我那璇仪看着漂亮,可内里哪里及得上娘娘的万分之一?”她坐得端正了些,一副骄傲崇敬,而又暗仰慕的模样,“皇上回来,别说我璇仪,便是整个延国也是有了生气的,姐姐说天下热闹起来方才更好。”
“本今日遇到些事来迟,各位妹妹可万不要怪罪呵。”
这问话的套路可否能有些区别?直指她怎么样了皇上。
请罢了安也没人敢造次,皇后跟这个聊聊那个笑笑,谈到欢喜了还送些名贵的镯子首饰,看上去倒真的一派祥和。
终于坐上了轿,殷玦将自己的脸掩盖在华盖下,薄微抿,弧度妖娆的眼睛冷厉地直视一点。她是个利己主义者,上辈子遇见的人,至少都是暗地里唾弃她,到了这个世界,她什么都没,倒是被边大大小小的人“狐媚子”“妖”骂了个遍。
“看我聊天都把阿殷忘了,”温妍刚和一个贵妃聊完了新进的口脂要如何涂才好看,哪想到一转,温的眸子投向了老神在在的殷玦,“可知皇上说是今儿下午就回来,到时这比我这东都要金碧辉煌的璇仪,也才算热闹起来。”
不过……殷玦深一口气,眼中冷厉随着阳光的光斑碎成一片片,又恢复了平静。她若是连这种小事都不能忍,便不可能再计划未来。她仍然想要回到原来的世界,所以命,是一定要保住的。
期间殷玦也被点了一次名,但不过只是正常的寒暄八卦,倒也没出什么大事。自从来了之后她越发被原慵懒妖媚的样貌影响,现在哪怕是想到正经事,嘴角的一抹暗笑也显得勾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