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早上醒的时候,陆岩已经不在了。
她试着起shen,只脑袋有点晕,昨晚临睡前,她记得陆岩哄着喂她喝了点甜甜的东西,似乎是蜂蜜水。
她还缠着他吻了很久,导致后面陆岩失了控,压着她zuo了一次,直把她cao2晕了过去,后面的事她就不记得了。
她在床上发了会呆,这才洗漱完化妆出门。
已经迟到了,她也就不赶时间,慢慢吃了早餐,还有兴致搭了公交车,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掠过的医学院门口,她微微将额tou抵在窗hu上,想着陆岩这个时候在zuo什么。
时间已经九点十七分。
距离他离开,只剩不到六个小时,方糖打开背包,打算找支笔随便写点东西,这一打开,看见了一个黑pi笔记本。
是陆岩的笔记本,新的。
但是第一页被她昨晚歪歪扭扭鬼画符一样写满了字,她随手翻了一页,正要提笔,看见陆岩留下的两句话。
【小兔子在家要乖乖的。】
【等我回来。】
她眼眶陡地一酸,chun角却止不住扬起。
陆岩下午一点就出发去了机场,方糖没有去送,她不喜欢送别,更怕自己会丢人地哭出来。
陆岩临上飞机之前,给她拍了那边的天空,她笑着回了张自己带着笑脸的照片。
谁也没说想念的话,但两人都清楚,离开的这一秒,他们就会无比思念对方。
李浩阁下午三点多才来,他懒散惯了,主编找了他说了点什么,他可能脾气上来,呛了几句,随后过来收拾东西就走。
方糖仍为昨晚的事生气,见他走了,也没找他说话,反倒是其他人过来怂恿她去安wei一下李浩阁。
李浩阁把东西收拾好,全装包里,走之前看了眼方糖,“方糖,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方糖皱着眉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跟着他走了出来。
李浩阁神情也不太好看,两人在电梯口站了数秒,他才说了句,“对不起。”
方糖看也不看他,“你别想我原谅你。”
“不原谅就不原谅,反正我就是想跟你dao个歉,我就是喜欢你,一时接受不了你喜欢别人。”李浩阁整张脸都丧得不行,“我这辈子就栽你一人shen上,你说我能不生气吗?我喜欢你整整两年,又不是两天两个月……”
他话没说完,就被方糖打断,“你喜欢我,我就得喜欢你?什么dao理?强盗逻辑?”
李浩阁噎住,气闷了半天,点点tou,“是,你说得对。”
方糖不说话了。
他沉默了一会,看着方糖问,“你说喜欢他好几年,你之前就认识他?”
“是,他是我高中同学。”方糖坦然承认。
“那他为什么现在才来找你?”李浩阁不明所以地问,“你们……?”
“李浩阁,陆岩跟你不一样,他知dao自己在zuo什么,也知dao什么该zuo,什么不该zuo,他的时间不是像你那样用来挥霍的,你知dao他每天有多辛苦吗?他研究zhong瘤,他在研究世界医学史上最难解的一dao难题,你知dao他每天睡觉的时间有多少吗?不到五个小时,他甚至吃饭的时间都比别人快很多,为的就是节省时间,好去实验室zuo研究。”
“你问那么多,不就是想知dao我为什么喜欢他吗?”
方糖按了电梯,冲李浩阁说了最后一句。
“他这么好,我对他何止喜欢。”
陶诗诗收到方糖来信的时候,已经是放寒假的第二天。
和往常不一样的是,方糖没有嘻嘻哈哈地讲述最近发生的趣事,她笔下主动写了另一个人的名字:陆岩。
她郑重地写:我跟陆岩在一起了。
陶诗诗看到这一行字时,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眼眶发tang,控制不住地想落泪。
她一直清楚,方糖在外地过得并不开心,她甚至没有结交一个同xing好朋友,也没有任何可以倾诉过去的对象,这几年,她将所有宣xie的出口都寄托在书信上,可寄来的书信也都没有倾诉的痕迹,只是报平安,告诉诗诗,她在那过得很快乐很开心。
她开心的表pi下,其实藏着一颗脆弱又min感的心。
陶诗诗清楚,也不揭穿她,只等她慢慢长大,等她敢于直视自己的时候,那就是她真正开心的时候。
所幸,她终于敢面对自己的内心了。
陆岩这几年在国外更不容易,去年陆母去世时,陶诗诗回去才见过他一次,面冷话少,即便同学来了,他也只是颔首,连开口的yu望都没有,整个人像堕入黑暗的幽灵,眼睛里一丝光亮都没有。
陶诗诗后悔没有直接告诉方糖,她知dao陆岩那时候一定非常想见到方糖,但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