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小鬼――”

        “大、大人……”

        他的目光总是笑，望着少年。他看着少年一天天长大，从小团子长成青年，容貌越发出色。

        五条昭不是第一次过来，但这些人，大概是骨子里对贵族阶级的恐惧，哪怕他表现得再平易近人，也不敢放松。

        虽然最后靠着术式，以及被训练出来的战斗本能扛下了对方的攻击，但他显然打不过。

        那就是五条昭与两面宿傩的初见。

        掀起斗笠，他对着后面人说了一句别跟过来，就走了进去。

        菅原真替他挡住了那些狂蜂浪蝶。

        五条昭有时会把现实的事说给菅原真听。比如和他一样是六眼的悟。

        五条昭看向村子，此刻是正午，炊烟袅袅升起，空气中传来饭菜的气味。

        “你不是追求自由吗？实力才是本，没有足够的资格又如何能有决定权？”

        “我教你研究咒力的开发，就是让你拥有了无限可能。”

        嘴角还沾着血的恶鬼眯起眼，忽而裂开嘴角，“刚好没怎么吃饱，虽然是个男人，但看起来勉强能入口……”

        不再过多纠结，五条昭换上便于行动的衣服――鉴于某人总是热衷于给他准备华丽的衣服或者繁琐的狩衣，他费了好大劲才找到这么一件朴素点的。

        但同时，他也闻见了两面宿傩的血味，很奇怪……他竟然有种心脏鼓动的感觉。

        不不，人家是他现在的老祖宗，养他很正常吧？

        平民们认得他，只是不知他来这里干什么。

        顺着咒力残秽，他找到了目标。

        “但你就不能放水让我赢一次吗？”

        平安时代交通并不发达，泥路崎岖，靠牛车出行速度很慢，但五条昭不想靠着自己两条走。

        但他的注意并不在这里。他看见冒着烟的村子上方，环绕着一黑色瘴气，并不明显，但是杀伐气很重。

        这么多年，他一直有点在意自己的落地点。菅原说，那是一个偏僻的小村庄。

        刚开始他们是喊他“老爷”的，但是听着感觉像地主，而且年纪还比他大，就让他们换个称呼。

        看着那张脸上的黑色纹路，以及那异常的外表，五条昭认出了对方份，两面宿傩。

        平安京浪漫风雅的作风让五条昭一度饱受困扰。毕竟，这种贵族半夜翻墙到情人家里夜会，不仅不耻还成了美谈，他被贵女大胆示爱也正常。

        五条昭差点连命都丢了。

        五条昭：”你说得对。”

        每到这时，他总有种微妙的感觉――他好像被菅原真包养了？

        彼时，刚好撞见吃人现场的五条昭被当成了食物，而那只怪物强悍的可怕，被众多咒术师称为灾厄。

        “要是像菅原那样有瞬移技能就好了。”他忍着牛车的颠簸，四天后总算来到目的地。

        而且要是让你赢了，想必很快就会感到无聊，进而感到厌烦的吧？

        “不必理会那些家伙。”

        五条昭也不是时刻都待在菅原真这边的。毕竟对方还是要工作的，为天皇打工。

本不是衡量上限的标准。”

        那是个面相凶恶的男人，虽然长得不差，但眉眼间的血煞之气让他看起来宛如恶鬼，异于常人的四只手。

        脚踩着满地鲜血的男人察觉来人，回过，“嗯？”

        “可是……为什么连男的也有啊？”他吐槽着，觉得平安京也太开放了。

        这话说的好听，五条昭跟他打的时候却从来没赢过。

        “不行哦。”唯独这个，菅原真不会松口，“有挫折才有动力嘛。”

        “只要你够聪明、肯下决心，你就能挖掘出自己的所有天赋。”

        雇了一辆牛车，带够干粮，五条昭挥退了想要跟随的仆人。

        就像是……年幼时咙中的腥甜。

        “是…

        五条昭断了两面宿傩的一只手臂，自己腹也被了个。而他看着对方着指尖上自己的血，一阵发麻。

        他不怀疑菅原真的话，只是觉得……他真的有必要努力吗？

        村落外是田埂，还没靠近，那些正在树荫下休息的平民就慌忙迎上来。

        但是，菅原真似乎不是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