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平乐扯住熊澜缕的发把她狠狠推开,他还是不想让她犯错,红着眼尾冷声说:“如果你真的想现在和我上床那就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长袖善舞?善解人意?哎,不知该怎么形容你了,”熊澜缕泛红血丝的眼睛弯了起来,“不过谢谢你,我知还有小脑震颤和倾向没有说,实在是记混了,也不想说错的。”
“水杨花更适合我,因为我有瘾,所以习惯地谄媚。”清秀的青年淡然地说。
“当然,”晏平乐沉默了很久,回望她,“你是我偶像。”
“那我可以和你上床吗,”女人伸出胳膊将他圈抱起来,慢慢地撬开晏平乐的,声音低哑,“我对这种事已经很生疏了,你会谅我吗。”
“那你去死啊。”熊澜缕耷拉着眼说。
“不是的,你目中无人一往无前的样子真的很酷!很多人都说你激励了他们,”晏平乐也坐到了床边,“你肯定不懂吧。”
“你从来都不听我的话,我都说了不要靠近长得漂亮的人,他们多多少少脑子有问题!文渊怎么了,你怎么把他甩了就怎么追回来!”
她上还带着淡淡的酒气,抽的烟大概是蓝莓双爆。
女人哑着嗓子问:“我是不是……很丢人……”
熊澜缕住他微凉的薄,用牙齿轻咬,慢条斯理地他颤抖的尖。
晏平乐一愣,焦躁地说:“妈妈也行。”
熊澜缕眼神游离没有聚焦:“他很好看,眼睛像是紫,睫翘得比他本人有神,嘴巴是桃子色的,脸红起来像西红柿,高得像白杨树,哭起来就是大雨天,上有月光的香味……”
“我没有爸爸”
熊澜缕真的言听计从,拿出手机就叫了一声妈。
“你又在搞什么鬼,酒醒了?现在是凌晨。”对面有个冷冷的女声。
“我都说了我没有喝醉,我现在有清晰的逻辑,你考我生物特征,考我解剖,随便问,我现在就背给你听!”熊澜缕不开心地站起来,一点点把晏平乐到了床边,“来呀,你出题。”
那人低地轻啄他的指尖问:“什么条件?”
熊澜缕笑了,坐在床边摸了摸晏平乐凉凉的黑发:“对不起,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轻佻的花瓶,想想也是,这个学校哪里有什么花瓶呢?是我太自大啦,可我改不掉了。”
熊澜缕顿时脸憋得通红,这简直是对以背书为业的医学生最大的侮辱,她咬牙切齿:“好,我这就背给你听,一个知识点都不会漏!”
女人大概也很久没有听过女儿叫自己妈了,语气缓和不少:“文渊是个好男人……”
这叫生疏,亏她有脸说!
“妈,我想结婚了。”熊澜缕低声说。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反正你,你也学过,背过忘了就不要找借口了,不丢人。”晏平乐色厉内荏,结结巴巴地嘲笑起来。
晏平乐听得耳朵发烧,后悔让她打电话了。
“你知我是谁啊,你不是喝醉了吗?”晏平乐把哭得红彤彤的脸埋在膝盖间,崩溃地问。
这不是什么泪比赛,更分不出谁是冠军。
“谁?”电话那边可疑地停顿了一下。
晏平乐紧张地观察着躁动的学姐:“”那我问你,怎么区别……小脑半球病变和蚓病变?”
作为父亲一定会阻止她的。
晏平乐是故意的,听她这么说顿时心凉了半截:她不会真的没有喝醉吧?那自己刚刚安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岂不是很可笑!
在女人绞尽脑汁说出共济失调,肌张力减弱方面,小脑语言的不同后,晏平乐看到她脸上浮现的得意,简直不好意思告诉她还有小脑限震和倾向没有背,于是崇拜地说:“学姐好厉害怎么多年还记得!”
“不是文渊,是晏平乐。”熊澜缕语气平静地打断。
“啊?”那女人咬牙切齿的冰凉语气倒和熊澜缕极像,“果然我和你们熊家的女人命中相克!你直接说打电话来要气死我算了,我死了,呵,一了百了!”
“你为什么哭晏平乐,”熊澜缕歪着,了一下鼻子,“我以为你只会假笑呢……”
“我已经和他在一个床上了……”
“也包括你吗,失足青年。”女人暧昧地凑近他,挑眉问。
熊澜缕呆住了,慢慢面不满:“你问我脑内科干嘛,我研究生走的神经认知科学,那玩意本科毕业就没碰过了!”
“冷血啊,恶毒啊,真是着熊家的血的女人,就你固执,全世界就你厉害!你看看谁会喜欢你这种
并不是只对你这样。
“那我,陪你一起丢人了,不,我更丢人。”晏平乐泪眼朦胧地说。
穿着昂贵衣服的青年坐在脏乱的地板上,捂住脸,开始哭。
到痛的心脏而感到耻辱,耻辱到心脏钝钝地痛,这恶循环让他无助,让他悲哀,让他痛苦,让他想要不不顾地偷偷逃跑。
晏平乐一个激灵抽回手指:“给你爸打电话,说你要和我结婚。”
可能是她上的酒气,把他熏得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