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
这位华池公子好像专走后门,他喊门房小桃子。
桃子是个年轻姑娘,窜到他背后和我对视:“池公子捡孩子回来了,这个也太小了吧,等等,这是个残疾?”
“醒了吗,睁眼了?”小倌又换了个姿势,我侧坐在他的手臂上,和他大眼瞪小眼,当然,我是那个小眼。
“你睡醒都不哭的吗小乖乖?”他用笔的鼻子蹭蹭我。
“别说,这个娃娃还真是乖巧好看,好好喂着别长残,会有不少老爷喜欢这种障目的妖异感觉啊。”桃子也要亲我控制不住口水的嘴,我没躲过去。
看来这辈子我是没法干净了。我心情复杂,转看小倌笑眯眯的眼睛,我都不知他开心啥。
“那我回后院了。”他抱着我高高兴兴地走了,留下桃子在后远远地说“晚安,华池公子。”
他的房间很小很朴素,明明点了油灯也无济于事的灰暗,因为他红袖添香的姿而温馨起来。其实小房子有小房子的安全感,我就喜欢小的府,因为周一丈是我最舒适的杀人领域。刚刚他路过一个美貌女人的房间找她借布时我望见那美人的房间要更寒酸。
凡人的生活就是很艰难,年幼时太傅对我说,能骑高价,会着及时衣,便是人间富贵。
我忍不住啊啊地叫那小倌过来。大冬天,他忙得有条不紊,接了盆水给我弄干净放在床上之后就丝毫不我了,当然没有因为我叫他而关注我。
不知过了多久,他上床和我钻进一个被窝里,男人的肤被热水泡得红红的,疲惫地趴在我边戳我。
“好和,我也有小水袋了,快点长成大水袋养我,”他轻笑了一声,敛下睫,淡淡地说,“你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呀。”
你也很幸运,我心想。
我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就是知恩图报,修了近千年的仙,来到尘世,就算不当皇帝也能占山当个土大王,这样想,这小倌不知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
于是我对他说:“我会让你过上比现在要好百倍万倍的生活。”
“呀,爹爹不见了,在哪里在哪里,”他捂住脸,停顿片刻,猛然翻开手掌出形状漂亮的眼睛,“啵,爹爹在这里呀怜寒。”
这男人估计以为我啊啊地说话是想和他玩,全天下大人逗小孩儿的手段,怎么说呢,真的很单一,我小时候就见母这样和皇弟嬉闹,千年过去怎么连词都不带改一下的!我不好意思他尴尬,合地笑起来,口水从没长牙的嘴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