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笨手笨脚的,一会儿把我的纸鸢给弄坏了!”安宁公主撇撇嘴,“我就要你给我拿。”
“李悟他人呢?”安宁公主站在门内,踮着脚朝着石阶往外看。“我不是让你们把他叫来?”
拿到完好无损的纸鸢时,安宁不知为何红了脸,竟难得的出声谢。她略显笨拙地开口,因为莫名的紧张还有点结巴,“谢、谢谢。”
闻言,李悟捧茶的手顿了顿,回想起安宁公主这些天的‘光辉壮举’,不禁有些敬谢不。如果说玉娘是调,那安宁公主就是纯粹爱折腾人。
李悟无奈,只好一个轻功跃上墙,将悬在树冠上的纸鸢给拿了下来。
这事连回的王爷也有所耳闻,调侃:“你不如就忍忍?她原被指派去与女金族和亲,明年三月就启程。临安如今还需要休养生息,孤也没推掉亲事的打算,暂且动不了她。”
“喂!你拿走凳子我坐哪儿?”安宁气愤。
“你是谁?”
“安宁公主说要见王爷,不然就寻死。”小兵手足无措,王爷有事去郊外军营了,偏偏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也不敢用急报把事情真的弄到王爷那里,只好先来找李悟了。
“这种事情让他们不是更快?”很明显李悟指的就是她后的那些太监。
安宁公主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使轻功,惊讶不已。那简直就像是她偷偷藏的话本里说的江湖大侠一般,威武帅气!
“怎么了?”李悟问。
安宁公主是江南望族裴氏嫡女所出,裴氏女被选入皇后一路荣不断,升至妃位。奈何十年来只诞下这一女,听闻安宁公主出生时,天上彩云浮现,甚至有人还说隐隐有凤鸣声。有了这等祥瑞加持,加上自小便生的花容月貌,安宁早早被封为公主,美名远扬。女金族来议和时特地点名要安宁公主和亲。
现如今他们重返临安,还需要许多原先的老勋贵支持,不好打打杀杀的事情引起恐慌。再者,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计较,也显得掉价。
李悟冷漠“哪都能坐,只是为了公主安全着想,这殿里容不下凳子。”
“你们这些婢的,竟然任由主子寻死?”李悟不满想到,就因为这种破事而耽误他看信。
在外把守的士兵一脸无奈,“公主,将军他有事。”
话音刚落,李悟便走了过来,问:“公主,有何事?”一下朝就听到了小兵的禀报。出于一些好奇,他便同意过来看看。
随她,肯定会让他的小妻子激动到抱紧他,用香吻来表示感谢。
李悟想到了秦王说的话,借着递东西的功夫,不着痕迹地抬眸扫视了一下安宁公主的样貌。
“不必言谢。”
乍一看,两者确实是有点像的。同样的杏眸,活泼有朝气的表情,看起来就和姐姐妹妹一样。但实际上,他的玉娘眼睛有点像小猫一眼是往上翘的,笑起来眼下就会浮现两个可爱的卧蚕。而安宁公主则更倾向于她的父亲,双眸弧度更加平缓一些。
“给。”李悟了下来,将纸鸢递给她。
李悟沉一会,说“带我去看看。”
“不行!本命令你别动!”安宁望着那扬长而去的背影气得七窍生烟直跺脚,哪怕她叫得再大声,那人也不曾回过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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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进门,就听到了人们此起彼伏的惊呼,偶尔夹杂一声清亮的喊叫,“别拦我!!都给我开!”
一想到可爱的小妻子还有她那鲁的笔字,李悟不禁嘴角微弯。只想赶紧回帐中,再把信件细细赏看。
见此情形,李悟眉一皱,叱:“胡闹!”
自那日起,安宁公主仿佛就跟他结仇了一样,每天都能想出许多花样然后千方百计地让人把李悟请来好‘折磨’他。
“属下不知。”
他左手化掌为刃,内力化形割断缎带。接着轻功跃起,把悬在其上的公主捞下来,又一手将其丢给人。
安宁公主被救下,刚开始踹开凳子后被勒住呼的感觉让她心悸,突然后悔寻死了,而没用的下人只知在那里大呼小叫,所幸最后有人识时务地将她救下,她不免另眼相看起来,打算免去此人的责罚。
“将军,安宁那边出事了。”来报的小将看着很是慌张。
谁知,李悟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转与小兵说话,“把殿里所有尖的东西都收起来,长带凳子都拿走。”
“无所谓。”李悟抿了口茶,不过是小女孩儿的打打闹闹,他还不放在心上。
“不过,我瞧她的眉眼气质,倒是与朱姑娘有些相像。”秦王回忆起幼时他也曾见过安宁几面,如今长开了,看着与她母妃裴氏的温婉柔弱不同,倒长着一副明媚活泼的好相貌。
“那什么时候才没事?”她大概也承认了找李悟都是为了一些鸡蒜的事情。
安宁公主乍一见到李悟,还有些讪讪。说:“哦,我的纸鸢挂在树上了,想让你给我拿下来。”
李悟大步踏进门,就看到着华服的少女踢开了脚下的凳子,只由脖子上套着一条白色的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