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自然!”周小筠就很受不了叶声借着日常诸般小事都来撩拨他,结动了一下,红着脸又猛地推开叶声,将夫子布置的功课背的一字不错,甚是利。
“聒噪什么,你这一顿大声嚷嚷,也不怕旁人听了觉得毫无礼数!”周小筠刚把话本藏好,手忙脚乱地摊开书,见叶声来,免不了苛责两句而掩盖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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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了王子的宋岚没有对错,嫁了宋岚的沈桥也没有对错,错的是世,对的是十年沈桥十年的情和宋岚十年的念念不忘。我说的对吗?”叶声仍旧笑的温柔,看不出有什么表情的变化,周仲钦听了却顿感有些哪里不对,但他又说不上来,他只得点点。
原为富家公子的夫郎相聚在寒窑的故事。
“自然是又聪慧又好看,又招人喜欢。”说完,她将右手垫在周小筠后脑下,便又凶又狠地亲了上去,直亲得周小筠与她齿相交,气吁吁。
说完,她便哈哈笑着全而退,去寻正同子史经集死磕的周小筠去了,徒留下面颊红透的周仲钦目光涣散,还在发呆。
“可是,我十七岁时若是宋岚,我便厉兵秣,甘愿战死沙场。但我现在二十三岁,仲钦,我只觉得天下兴百姓苦,天下亡百姓苦。我这辈子只会是叶声,也只能是叶声了。偏偏这叶声不会宋岚,亦不会苦苦磋磨等宋岚十年的沈桥。仲钦,我说过,你愿意喜欢谁便喜欢谁,只是你要想好,你能否去承受错的后果,比如,沈桥若提早知宋岚未死,还尚了王子了驸,你说,他会不会从一开始便后悔?”
“夫郎……自然是……”坐在石上的叶声忍不住伸手将他向怀中一揽,又趁他没回过神来,径自将他压在下大石上。
“姓叶的,怎么样?”能一字不错地背过这些又长又磨人的诗文,周小筠自然很是得意。他一得意,就如同一只小孔雀开屏般显得又傲又又……想作弄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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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周仲钦目光茫然地看向叶声,他脑中有些混乱。
“周夫郎,周小郎君,书可背完了?”
“仲钦,可有所悟?”叶声念完话本,向正在发愣的周仲钦微微一笑。
叶声笑了,她把话本子扔到一旁,起捧起周仲钦的脸,便直白地表示了喜欢。
叶声的声音由远及近,一猫一人闻言,立刻吓了个激灵相互靠着坐了个规规矩矩,那橘猫怕叶声是因为叶声不许周小筠碰它,非要碰它也要事先给它洗涮一遍而被吓惯了。而周小筠则是被叶声着背书生生吓得。
“这么说,是在下错了,在下给夫郎赔不是。”叶声又轻轻一笑,伸手将周小筠旁的橘猫拎走,把周小筠慌乱之中拿倒了的书本抽过来,低下凑近周小筠:“来晚了是我的不是,不过,也想必夫郎都快倒背如了吧?”
这边,周小筠却是早就将文章背的瓜烂熟。左等右等叶声不来,抱着点心匣子正躺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悠悠闲闲地看话本。一只旅居周家后院的大橘猫被周小筠喂惯,也懒洋洋地偎着周小筠一同在石板上晒太阳蹭小鱼干。
“声,我心上人若死了,我殉她。我心上人若舍弃我,我便再也没有心上人了……”周仲钦说完,抬便对上叶声灼灼目光。
“声,生我者父母,育我者凤朝。恩有重报,从来不是错。沈桥份贵重,才能要求妻主只得他一个夫郎,宋岚未能遵守这个承诺,也是命运造化。异国十年,寒窑十年,都绝非容易之事。他们之间这样复杂的事,旁的人怎么看的清楚?像我,遇到最年长不过的老丈也只有七十余岁,我只知,世上有些错的事了便了,无论是错了、对了,都不要多想。因为人生十年不过七八个……”
“这口少年气,我最喜欢不过。便是等你日后后悔也不打紧。等你伤好,我便去见你那师姐,定然教她死心,教她不敢再觊觎我夫郎,教我夫郎安安心心地在镖局他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