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周仲钦怎么想的,他这个哥哥的也并不是很清楚,他父亲在小筠幼时便离世了,他作为长兄自然看顾幼弟紧了些,而周小筠又是个爱黏人撒的子,遇到事情就知找哥哥。而对于自己这个自小便被送去学武,长到十四、五岁的时候便已然去镖局镖师的二弟,他觉得与二弟之间始终有些隔阂,因此,他不能像要求小筠些什么一样去要求二弟,他只能劝,好在二弟一向听他的,兄弟三人这几年过的始终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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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钱哪能跟心意比吗……”王夫子边嘻嘻地笑,又边展开手中折扇让周仲文细细地看,周仲文接过扇子,一入手便知这扇骨价值不菲,更不必说那扇上的画一看便是名家手笔,这王夫子妻主最是疼爱他这个年纪最小的夫郎,每次归家都要给他送个什么好东西,只是他妻主即使娶了他兄弟四个也未生下一女半男,倒不免得有些遗憾。
“周夫子好福气,嫁了这么一个疼人的妻主。”同周仲文乘一辆车的王夫子同叶声见过礼,然后开口打趣。
“王夫子,这些小食你拿去同其他夫子分一分,多谢王夫子照顾我家夫郎。”叶声混迹军营这么多年,能得到上司、下属交口称誉可不仅仅靠的是过的本事,同时兼靠的是她“磕磕绊绊”许多年后得来的些结交手段。
周仲文要走,叶声有意讨好,替他包好刚好出笼的各色糕饼,心地用食盒装了又狗地给他拎上车,然而即使是如此伏低小,也没换来周仲文一个好脸色。
“哥哥快去吧,等哥哥下次再回来,想必我的伤已然好了,哥哥不必挂念我,我好好的在家等哥哥回来。”
“王兄言过了,王兄这新换的扇子看起来……”
周仲文来,先是同昨日一样,又叮嘱了一遍弟弟再好好考虑一番他昨日的提议――去县衙个捕快,或者是开间铺子之类的……总之是不想再让弟弟涉险。
“仲文,书院的车来了,在外面等你。”叶声适时地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进。
“嗯。”周仲钦见周仲文不惊讶,想必已是默认两人如此行为,也只应了一声,不再言语。
“那好,这次回来的匆忙了些,等下次回来,哥哥给你带栗子糕。”周仲文深切地望了望躺在榻上的二弟,了别,便匆匆走了。
“我家夫郎才是哪哪儿都好,王夫子下次得空可带着妻小来我家客。”
而周仲钦呢,心里却觉得自己也不过伤这一次,他自小习武,十五岁时就跟着张远安外出,正式涉入了押镖这个行当,他师父厚,待他也好,每月的晌银只多不少,而且,外出押镖这几年,他只伤了这一回。因此,他并不太想听哥哥的话去县衙当差,因此,他立即找话岔开了这个话题。
今日午时,周仲文走前又端着饭菜送到周仲钦房间里,周仲文看着平日里端肃清正的哥哥此时走路姿势略有些虚浮,且双嫣红像是抹过了口脂似的,心下立刻明白,他这哥哥又同叶声了那种敦之事,他自己忍不住面有些发。
“仲文妻主可真疼人,咱们同在书院授课两年,顺路去过的夫子家也不少,就算将我那妻主算上,也没见过这般疼夫郎的妻主。”
“王夫子谬赞了,家妻尚可。”周仲文本就因着那“人面兽心”的登徒子非要在他走之前把自己摁在桌子上如此这般了一番而气恼,但在王夫子面前又不好发作,只是微微笑了一下。
“那就多谢叶女君,下次必定登门拜访。”王夫子拱拱手回礼,向叶声大方一笑。
而这王夫子年纪与周仲文差不多,亦同周仲文交好。周仲文一歪脖颈,便出个浅浅的印子,自然知是夫妻之间小情趣,自然也就知周仲文的冷脸不过是面薄。他见了叶声一面,见过叶声长相、气质俱出众,对夫郎也是爱护有加,便想到这次回书院,他倒是能在私下议论之时好好地替周仲文为那些觉得周夫子低嫁感到不值的几位夫子好好扳回一成。
家里,便尽量减少了走动。且这几日用饭,也都是或周小筠、或周仲文给他送饭到房间里。
“哥哥,小筠与妻主……”周仲钦乖乖地喝下一口粥,开口。
“我见过了。”周仲文自清晨撞见周小筠与叶声在厨房亲昵,心里有了准备,便也未出什么惊讶表情,相反,他倒是对周仲钦开口提起此事略微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