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周仲文房里,叶声就觉得不对劲。
“我怎么能看那种东西,周郎君,这不合礼教”叶声佯装羞涩,又扯扯他袖子:“你刚刚不是看了,你是夫子,教惯了学生,要不,你来?”
周仲文瞬间脸红了,也没有了先前的气势,终于,他想到了好方法:“桌子上,有本书你可以看看。”
叶声愣了愣,随即回过神来,又实了一遍:“你说真的?”
“妻主怎么这么问,我都嫁了你了。妻主,我来服侍您。”周仲钦还是白日里阳光般的笑,现在,叶声只觉那笑容刺眼。
第二日,按照凤朝风俗来说,娶了兄弟的新娘要宿在另一个夫郎房中,但因着周仲文先前不可碰周仲钦和周小筠的警告,叶声本就打算继续睡周仲文房里的小塌,却不料,周仲钦很直接地来叫她去休息。
这下,叶声听了他这话,心里才明白,周仲钦这是将周族长说的周家女儿的话放在了心上,于是,她好姐妹似的拍了周仲钦肩膀:“仲钦,你还年轻,你这一生会遇见许多人,未来如何,谁都说不清楚,你不必喊我妻主,我当你是弟弟,你以后叫我名字就好。至于周家的女儿,总会有其他方法的。”
这一夜,叶声还是睡在了榻上,周仲文、周仲钦、连带周小筠三人,一人房间里一个塌也不知是谁设计的,莫非是未卜先知周家三兄弟嫁了她这么一个人,特意留的,榻虽好,但怎么也不如床啊,她理想中的搂着夫郎睡热被窝的日子,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有,唉……
“妻主,床铺我给你铺好了,可以休息了。”周仲钦对着叶声说完就转走了。
叶声端馒片前,又热了下,馒片上面敷了一层鸡,看起来酥香脆又香气四溢。周小筠昨夜小解完本意是再去伙房偷偷找些吃的,岂料半碰上了叶声,东西没吃到,还被坏女人轻薄了,之后就一路失魂落魄地回了房。
“我还有事,先走了。”叶声很识相地起走了,周小筠咬了一口馒片,觉得坏女人也不是那么坏了。
叶声哪想到今夜有此艳福,烛影下的周仲文,面容端肃、眉目隽秀,不愧是教书的男夫子,什么事都有教导人的气质。叶声在军营里混了许多年时日,望早已被憋的难耐,只是可心的她从前未找到,如今有个合眼的任她上,此时不上,周仲文后悔了怎么办?
“仲文,昨夜我同仲钦清清白白,仲钦会武,我对他不了什么。”叶声开口就觉得自己怂。
等到第三天,按理来说应该宿在周小筠房里,可周小筠并不知婚后轮宿的风俗,叶声在厅里洗漱完,晚睡时便只能着去周仲文房里睡小榻。
正思考着,肚子又偏偏不争气,“咕噜、咕噜”地响了起来。
“小筠和哥哥都不讨厌你。”周仲钦低下说。
等进了屋门,叶声发现周仲钦把洗脚水都给她准备好了,这下她要慌了。
她站在门口开口问他:“仲钦,你先别忙,我问你几句话,你如今可有心上人?”
她想来想去,在厅里坐了许久,直到周仲钦又来叫她。
这么想着,她脱了外衣,又灭了烛火,二人上了床,并肩躺着,叶声起了坏心,她故意逗弄周仲文:“郎君,这种事我不会怎么办?”
“叶女君,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周仲文放下书,面色端肃。
“仲钦,你先回答我问题。”
闻言,叶声惊诧地看向周仲文,周仲文的表情也很费解,他又是习惯地又皱了下眉,只撂下个不太好的神情和一句话:“叶女君,你答应过我的事不要忘了。”就拂袖走了,这弄的叶声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仲钦。”叶声往后一退,避开了周仲钦的手。
叶声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仍旧装纯良,想这周仲文也不过二十年纪,倘若周运未告老还乡,说不定他如今已嫁入高门贵族正夫,哪里还用费劲心思
“哦。”叶声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楚了周仲文面前摆的不是什么之乎者也,居然是一本春。
今天的早饭也没有吃,他其实早就饿了。但他吃了就意味着向坏女人妥协,那么,他是吃还是不吃?
“真的。”周仲文站起了,解开了亵衣带。
正躺尸的周仲文也愣了,他虽然看了书,但是这种事往往都是妻主主动,男子合就行了,而且,凤朝女子一般十七便开始娶夫侍,叶声到了二十三还孑一人,还未碰过男人倒是极少见。
周仲文好似是洗漱过了,只穿着单薄的亵衣亵,此时正端坐在桌后的凳子上看书,今日用饭时,叶声知晓了周仲文是本地一家书院里的男夫子,又看他这气势,不由得想起了读书时被先生着背诗书的恐惧。
“我是想,今夜我们便圆房吧。”
这春还是她看过的,姿势单一、乏善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