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绮梅表情闲闲,亦觉得男人也闲的:“……金屋藏?”
“怎会是那般浅薄的,当年太宗给杜贵妃建造关雎,玛瑙为地,赤金墙,琥珀琉璃为瓦,恍若神仙金。我的梅儿贤惠美貌更胜杜贵妃,何况杜贵妃无用,不曾给太宗生下子嗣,我的梅儿却如此争气!嫁入府中不满一年,你腹中就有了我盼望多年的麟儿,实是无以回报,唯有重新修建邀月阁,黄金为瓦,紫墙琳琅,花椒涂泥,芙蓉粉玉凿地,我要让你我薛容礼独一无二的“贵妃”!我薛容礼最心爱,最看重的贵妃!”
薛容礼揽着殷绮梅的腰,从后面圈着女人,在女人耳尖字字铿锵有力,还带着一不易察觉的野心,独尊天下之豪情。
一直没什么热烈反应的殷绮梅终于皱了下眉。
她有种第六感,这个家伙,难对皇位感兴趣?怎么像是要造反一样……
薛容礼心里激着烈的情爱蜜意,霸的抱着怀中的美人,更有种兵权在握,江山和美人都在他手心里的志得意满:“梅儿,愿我如星卿如月,夜夜光相皎洁。我要你成为整个紫德皇朝,最有权势,最幸福,最喜乐的女人!”
殷绮梅听得一愣,是压住那种浪漫的悸动,本能泛起理智,回味薛容礼的话,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冷笑起来。
她早就知薛容礼在皇帝面前的过分明内敛,那种把君心摩挲的极透的城府深重,权倾朝野定然目的不只是为了一个权臣,还幸福,喜乐呢?继续安心‘二’,等待她和腹中孩子的未来,下场绝对不会好过“死”。
只看琥珀的惨状就知,男人的嘴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爷,您有此心,梅儿真的很感动,愿意效犬之劳,只是金屋就算了吧,等您的嫡妻进门儿,妾还想多活几年。”殷绮梅闭着眼,很应付的回应。
薛容礼噗嗤一笑,了她的,觉得热,干脆连人带被子的抱住:“你的醋劲儿掩藏的够深的?不是对嫣儿和莹莹毫不在乎吗?别装模作样的,你们小女人在乎的就是男人那一亩三分地儿,啧,待邀月阁修成后,曾经侍寝过爷的,都不必跟着进来了,邀月阁只有你和我,咱们俩,还有儿子,快活的过日子,你也不必不自在,还忌惮别的女人了。钟氏和赵氏人没甚心机,出不错,你们多往来,日后,你也有个说话儿的人。”
殷绮梅嘴角泛起淡漠的笑,可不是没甚心机吗?
两个傻乎乎的妞儿,被薛容礼设计的,进府就开始暗斗。
“你要是不喜,就不往来,谅她们也不敢不尊你。”薛容礼看殷绮梅不回应,心里更甜蜜了些,觉得小女人吃醋了。
殷绮梅闭眼,嘴角抽搐。
这男人自作多情能不能有个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