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的她今日也上妆穿了件喜庆颜色的褙子。
“姐姐,大嫂她……”薛甘菱轻轻扯了扯薛甘棠的袖子。
薛甘棠嗔了她一眼:“你别多心多事,小嫂子与大嫂嫂关系本就好,府里人尽皆知。”
可不是好么,冷雪昙侧高几上摆放的托盘里,是一托盘的金元宝,一箱子珠宝首饰,一摞艳色名贵布料,都是给殷绮梅这个“贵妾”的礼。
而那薛容礼并没穿红色喜服,而是穿着白色长夹内衫,外搭大红云海蟒竹梅团花倭缎圆领广袖袍,金冠,俊美的脸洋溢着春风得意的笑,一向危险幽深的鹰眼此时也充满着风柔情,看着爱妾下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夫君,四拜嫡妻。”
殷绮梅磕了再起来,磕了再起来,来回不知几次,蒙着红盖,要不是薛容礼终于良心发现最后几次拜磕由他扶着,她整个人晕转向,肯定会摔倒。
“礼成――送入房――”主婚人大声,接着男女眷们推推搡搡的起哄玩笑。
把殷绮梅和薛容礼推到一起,薛容礼见殷绮梅差点没摔倒,对自己投怀送抱,得意备至。
被女眷丫鬟们簇拥着进了新房,然后又是撒帐,又是交杯酒,终于轮到掀起盖了。
殷绮梅听见薛容礼把亲朋好友都撵出去了,然后上微微一轻,瞬间看见了亮光。
只见薛容礼笑的跟朵喇叭花儿似的,前仰后合,倒在床上起不来。
“哈哈哈哈……”
殷绮梅不明所以:“爷,您笑什么呀?”
难不成是举办婚礼高兴的?有必要这么高兴吗?
薛容礼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径自去取来铜镜,对着殷绮梅一照。
殷绮梅吓得一个哆嗦:“妈呀――鬼?!”
这也太吓人了,胭脂水粉被汗水糊成一片,合上的大凤冠,简直像个女鬼办阴婚。
短促的叫声,让薛容礼又发出爆笑声。
殷绮梅默默的摘下手镯乱糟糟的一饰,又疼又重,终于忍不住怒:“我说了别办平妻礼,看看吧,报应来了,简直人不人鬼不鬼的,我的大爷,能不能别笑了?!还不快帮我把凤冠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