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着扇给薛容礼扇风,附耳悄悄说:“爷……梅姨还在紫藤树下跪着呢,那地上寒,树下还阴凉,跪了快一个时辰,姨上还有素疾……只怕天葵一至,又要遭罪了。”
修长白皙的手指停了一下,合上册子,薛容礼懒洋洋的躺回去,扬了扬下颚。
蜜儿高兴的:“是。”随后立即退下。
院外,紫藤巨树下,殷绮梅靠在树干上闭目睡着了。
“姨!姨快起来!您在这儿还能睡着呀?”被人推醒,殷绮梅朦朦胧胧的看见蜜儿那张可爱甜美脸儿。
“唔?”
蜜儿瞧她还迷迷糊糊的,噗嗤一笑,搀扶起她:“大爷发话了,让您进屋去,不必再跪了。”
殷绮梅了膝盖,蜜儿也用帕子去她裙子上的痕迹。
结果殷绮梅迈开一走,差点跪在地上,膝盖弯就疼的厉害。
“嘶……”看殷绮梅不好过,蜜儿:“等叫丫鬟给姨,跪了这么久,您还细肉儿的,定然是青紫红了。”
殷绮梅望着正屋,心里排斥愁闷,她倒宁愿跪着,她真是不想看见薛容礼那副嘴脸。
进了屋里,见薛容礼坐在步大宝榻上,墨色水绡的寝衣子,散着长发,敞着怀儿出壮象牙白的腹肌,支着长到没边儿的,目光如电的瞟了她一眼。
殷绮梅下巴几乎埋到口,屈膝行礼,不与薛容礼对视。
瞧殷绮梅那发抖的弯儿,薛容礼赌气般撇开脸,闭目:“去沐浴,叫丫鬟给她上药!”
“啪――”扔了只红团花儿陶釉瓷瓶子,蜜儿一把接住,笑津津的福礼,搀扶着殷绮梅:“是。”
子泡在放了各种药材和花儿的热水浴桶里,潆泓和醉珊周到的按摩服侍,紫鹊和尔蓝柔声安,让殷绮梅很舒适松快。
“春怎么样了?”殷绮梅还是不放心。
醉珊凑近她耳朵:“姨放心,婢去瞧她,都好,虽说是光禁闭,但屋内用物一概不缺,教引嬷嬷也打点好了。”
殷绮梅抓住醉珊的手腕:“她什么时候能出来?”
“五天,您放心,看在您的面上,也不敢有人为难春妹妹。”
谁敢真的打骂弄伤卫国府权势最显赫的男主子的妾贴大丫鬟呢,枕风一,岂非要命?
沐浴完毕后,殷绮梅靠坐在窗下的侧榻上,穿着藕荷色的湖绸儿小衣松儿长,低看着蜜儿为自己把卷上去,膝盖高高起,紫红斑斓的一块儿还有淤血,因为肤纯白无暇反而衬的这块儿伤格外明显凄惨。
药膏带着一子清香,半透明的草绿膏,涂抹后疼痛立即消散了大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