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你始终次一等,没料到,还是老人家眼睛毒,你有后福。”
潘氏侧的汤妈妈瞥了眼矜持笑捧着厚赏的何妈妈,心里冷哼,移开视线。
“太太,二来贺喜了。”丫来报。
潘氏蹙眉:“哪儿都有她。”她并不喜次子的媳妇。
汤妈妈柔声劝:“好歹是咱们二爷的媳妇儿,您担待些。”
话音刚落,一个格风窈窕,容貌俊俏,泼辣艳丽一红石榴裙妆花缎褙子,五凤朝阳赤金大珠簪的年轻妇人甩着帕子进屋福了福,笑的活泼:“儿媳给母亲请安了,我一听消息就赶来给大哥,给母亲贺喜!银翘姑娘真真是好个段儿模样,是有大福之人,来日多给大爷生几个儿子,还是母亲会调教人,不知银翘姑娘有没有一母的姐妹,改明儿送我们二爷那儿去。”
一番话听得潘氏直皱眉,又是逢迎又是拉三扯四。
汤婆婆和何妈妈听了也是暗暗哭笑不得。
薛家二钱小云,是尚书的独女,钱尚书何等明之人,嫡女竟然是这么个糊涂的品格儿,嫁入卫国公府安静本分些倒也罢了,偏偏就爱掐尖卖乖讨好,什么都要掺和一脚。好端端的一个正房夫人,来这给一个怀孕的通房贺什么喜呀?!
潘氏扶额,不好当着人面教训儿媳,对银翘:“你给二磕个吧。”
银翘给钱小云磕,又福了福,甜言:“二是太太的儿媳,受太太福音庇佑,二和二爷的福气是婢的几千倍,几万倍呢。”
钱小云笑着了把银翘的胳膊:“银翘姑娘这张小嘴可真甜呀,母亲,我都爱她爱的不行,怪不得大哥哥也喜爱她了。”
趁着银翘低害臊得意时,钱小云狠狠挖了一眼银翘。
这等小货,要是放在她手心儿里,必定骨都不剩!怀孕不早早说,偏偏满了三个月才来告诉母亲,告诉大哥。心机多端的贱人!
汤妈妈见潘氏有些腻烦,忙扶着钱小云微笑:“二大热天的来了两回请安,可见对郡主娘娘的孝心。”
“去盛冰碗来,老二媳妇爱吃。”潘氏淡淡的吩咐。
钱小云垂眸,掩住眼底的不忿和嫉妒,想她和二爷也是嫡子嫡媳,怎么就比不上大哥薛容礼了?害的她到逢迎卖乖,二爷还在院里调戏丫鬟,不知上进!
“老二又怎么了?有事直接与母亲说。”潘氏懒得和二儿媳废话,问钱小云。
钱小云脸红:“不是在家闲和丫鬟们玩儿,就是出去和他那群哥们儿斗鸡遛狗的,儿媳寻思,让二爷跟着我爹的门生念书,虽说二爷上有个官职,他到底不喜,而且不比正经科举有脸,虽然比不上大哥哥文武双全一个零儿,好歹不能给咱家丢脸不是?”
潘氏听后凝神思虑片刻:“这回算你总算开窍有心,不过老二的资质摆在那里,少不得历练几番,我与你父亲说后,写封拜帖,让那老二跟着先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