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惨叫捂着肚子在床上打,这么疼偏偏殷绮梅还恶心,这会儿却再也吐不出来什么,只能一口口的呕出清水。
接着殷绮梅下淌出大片大片暗红鲜血,染红了雨过天青贡缎褥。
薛容礼看见这一幕,如画长眉惊的倒竖,鹰眼暗涌翻浪,眼怒,嘴都发抖,强的按住殷绮梅:“你他娘的别动!别动———”
他心糟糕!
这小辣椒似的女人不会是有孕了吧?又呕吐,又肚子疼,还血……
薛容礼脑子混乱,心脏都开始隐隐裂疼,勉强定住心神,暴呵:“来人!人都死哪儿去了?!来人!”
值夜的麝桂、尔蓝、雁双、雁书、春芹赶快进屋,她们早听见动静了,这会儿一个个大气儿都不敢出。
“好疼……疼爱呜呜呜……”殷绮梅太疼了又咬了薛容礼一口,薛容礼反松开,她就到床里面翻来覆去,痉挛颤抖着子边哭边叫疼。
床上斑驳的爱痕迹很快被大片的血迹盖住,看的麝桂几个心惊肉。
薛容礼看着那血,看着殷绮梅痛苦不堪的形容,后脑勺发麻,都慌了:“麝桂,快去拿着我的印信找妇产千金科国手周儒冒太医来!快去!雁双你去把府里伺候的两个医女叫来!尔蓝你们几个给爷按住她!”
小腹剧痛,下血,额血,脸上还挨了两耳光,殷绮梅晕晕乎乎的贫血,再也挣扎不动,小腹一阵绞肉似的疼直冲脑门儿,兼反胃恶心,就这么疼的晕了过去。
一个时辰后。
收拾干净的正房内,薛容礼已经换了一待客的鲛绡长衫,彬彬有礼的询问一名华服耄耋老者:“周太医,能保住这胎?”
层层的帐幔已经落垂下,殷绮梅严严实实的躺在里面,只漏出手腕儿给太医诊脉,春抹着眼泪跪在边上伺候。
周太医捋着胡须,听到一怔,斟酌:“呃,国公爷,如夫人并未有喜,许是老朽才疏学浅,如夫人喜脉不显,不如再召名家来瞧?”
薛容礼的脸色阴沉,紧紧皱着的眉略松:“她为何了那么多血?真的不是动了胎气?”
“请问贵府医女先生,如夫人今夜是否伺候了国公爷?”周太医很镇定。
医女嬷嬷点:“是的。”
周太医再次斟酌语句:“嗯,如夫人是月经来,喝了太多寒凉调理药物,导致经血不调,加之如夫人血热,一冷一热,今日又经过剧烈行房,所以才会出血过多。女子不比男子,还请国公爷……嗯……行事时轻缓温柔些。”
薛容礼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有些失望没有怀胎,也有些放心不是他导致的产或者动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