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披在肩,只着金胎点翠凤穿牡丹东珠苏钗,穿着秘色蝉翼绫儿交领小衣,隐隐透出里的荼白银缎裹,下半盖着冰丝雪被,手腕带着只高冰种翡翠镯。
看着不过二十八九的样子,和薛容礼坐在一起哪像母子啊,更像姐弟。
如果说大小姐薛甘棠是国色天香以上,倾国倾城不满,那么这位潘氏,绝对堪称神仙妃子,娥皇女英,绝色倾世了,更别提这通高贵出尘的由内而外的气质。
薛甘棠很像她,薛容礼更像她。怪不得兄妹二人外貌如此出众。
“肉儿是不错。”潘氏犀利的盯着殷绮梅脸面看,又转瞪了一眼儿子。
薛容礼笑着:“儿子的眼光岂能有差?”
潘氏见殷绮梅柳叶眉间一化不开的交媚溢,鸦翅密睫翩跹,长长的卷着,低下是对儿春水厚漾的花儿乌艳瞳,玄胆高鼻鼻稍钝却自有一独特的憨,丰的小红,饱满的银盘脸儿下巴尖尖。秀长天鹅颈,鼓的粉呼之出,更兼细腰圆,形高挑。
潘氏心里咯噔一下子,这样的美貌,整个府的年轻女孩加一起都比不上。若再过两年,岂不是要成了妖尤物似的模样,迷的爷们儿荒废仕途再不上进?她嫡长子可是连着两日回府与她厮混。
何妈妈又:“转个让太太瞧瞧。”
殷绮梅又背转,侧,感觉她们这些老女人像是在看货品一样。
“提起裙子。”潘氏又吩咐。
何妈妈和汤妈妈一起把殷绮梅的裙摆提起,出一双滴翠珠铃绣翘履,翘还镶着只银灰貂鼠绒球儿。
潘氏蹙起远山黛,摘了目镜:“脚大福薄,既然是要留着二房的,你家里人也不曾给你裹脚吗?”
殷绮梅一怔,低回答:“不曾。”
她心里厌恶,什么恶习?还裹脚?
不过她没注意,麝桂银翘那些丫鬟都裹脚了吗?等她回去得瞧瞧。
薛容礼一个眼色抛过来,何妈妈立刻打圆场:“太太,小门的姑娘,此等颜色,也够了。”
潘氏默然,心中有了计较,到底是良家的,能出挑成这般已是不易。
“娘,什么二房不二房,她是个小丫,能否成还是两说。”薛容礼起,有丫搬来躺椅,他懒洋洋的一坐,闭目养神。
潘氏见儿子没有沉溺美色,略略放心,看向何妈妈:“几岁了?”
何妈妈答:“回大太太的话,水儿去岁及笄,今年生日一过就满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