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公主殿下,听说菲里斯王子在和特兰剑士的剑技对决中受了伤,血,血一直liu……”
侍女夏莉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此时梅妮亚还在回味着前一夜与夜公爵xing爱之后的余韵。
她是刻意佯装生病不出席那特兰侍者来访的宴会,也可以不去看那野蛮的所谓比赛。但是她没想到菲里斯居然会在剑技对决中被特兰人伤到。
虽然她万分讨厌那个被父亲养得虚伪zuo作的兄长,但是对于他剑术的水平,她却是心知肚明的。
菲里斯从五岁起就由圣西斯汀王国最优秀的剑术大师尤里连教导,而且在剑技上也ju有一般人没有的天赋,听说他在贵族的剑技俱乐bu中也是数一数二罕逢敌手,可以说是尤里连最得意的弟子之一。
“不可能吧,那个菲里斯怎么可能会被野蛮的特兰人伤到呢?何况gong廷的剑术对决只是用木剑而已。”梅妮亚奇怪地看着夏莉。
“不是的,公主殿下,那个特兰人十分傲慢无礼,言辞之中对陛下也很是不敬,而且,一开始他就要求用真剑而不是木剑,陛下也同意了的。”
“就算用真剑,那个菲里斯也不会输的。”梅妮亚十分肯定地说dao。她甚至怀疑这是父亲骗她去观战的借口。
“公主殿下……是真的!你是知dao的,我们王子一向彬彬有礼,用真剑就会更加有所顾忌,王子殿下他担心伤到使者影响两国之间的国交,很多次明明有机会重创对方,却因为这份温柔与顾忌有所保留,反被对方利用被对方刺伤。”
“温柔?你是说我那个虚伪的兄长菲里斯么?”梅妮亚对着镜子略微审视一下自己的仪容,然后说dao:“好吧,我去看看,若是唯一的兄长受伤了我还不去,未免太过薄情,父亲还有那个恶心的女人也会喋喋不休吧?”
她说着令夏莉和一群侍女随侍着便向剑技对决所在的金色大厅走去。
特兰人,那个野蛮国家的使者,或许比她想象得还要下作。
……
殷红的鲜血从王子白皙而修长的指尖不停的淌下,圣西斯汀的王庭还是第一次沾染上一名王储的血ye。
他并非技不如人,只是心中存有太多的顾忌。
作为王储,他对于特兰使者的态度,就相当于圣西斯汀对待特兰的态度,是外交问题。
方才有一个瞬间他足以重创对方,令那个男人半个月都下不了病榻,但是出于shen份的顾忌,在即将刺穿对方的片刻,他略收回了剑势,而就在他收回剑势的瞬间,那个男人竟反手变向他左xiong刺去,他下意识伸出左手去挡,一dao深深的伤口便自小指侧bu划至左肘。
一时间在场的圣西斯汀贵族无不骇然大惊。
若不是菲里斯王子用左手挡住那一剑,那剑锋怕不是要直接tong进心脏!?
虽然早就耳闻过特兰的人cu暴凶蛮,但谁也想不到特兰的使者居然在出访他国时也能如此傲慢无礼,竟然不惮于伤害盟国的王储。
“特兰的使者对于我国是否有什么不满呢?菲里斯是我的儿子,是我们圣西斯汀宝贵的王储,他liu血,相当于圣西斯汀在liu血。使者这样子zuo,是否可以视为对圣西斯汀的宣战呢?”
圣西斯汀国王克莱门特三世危坐于王座之上,神情与先前丝毫未变,话音中却带着一个国王的不容置疑的威严。
特兰的使团长森特走上前来,对着克莱门特三世行礼,虽是行礼,但那面容中却带着轻蔑与不屑,特别他有一只眼睛被黑色的布所罩着,而另一只眼如蛇般森然可怖,看起来就像是北地的亡命之徒。
“尊贵的圣西斯汀的国王陛下,您的这番话未免有些小题大zuo,虽然不知dao圣西斯汀是何种习惯,但是在我们特兰,真剑对决再寻常不过,只要接受了真剑对决,就算是被对方切下tou颅,刺穿腑脏,也不能有任何怨言。虽然我的bu下不小心伤了贵国的王子殿下,那难dao不是因为贵国王子ruan弱怯懦的原因?何况只是那样的轻伤,何必惊惶?还是说圣西斯汀的男人都如此柔弱,连一点点ca伤都要大喊大叫么?”
圣西斯汀众贵族们面面相觑,要知dao在圣西斯汀谁若伤了王子殿下御ti,那是要被族诛的重罪。这个特兰的男人也太不知进退。
但是那个蛇眸的男人继续说dao:“我们特兰的盟友不该是如此脆弱的国家,而我们王子的新娘,也不该是孱弱之人的后代,否则她生下的继承人岂不也孱弱不堪?这会玷污我们特兰自古勇武高贵的血统,这让我们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份婚约的意义。”
梅妮亚进入金色大厅的时候恰好听到这番话,那一瞬间她几乎想要把这个蛇眸的男人撕成碎片。当然,她不能,她还得扮演一个温柔纯洁的公主呢。特别是夏莉在一旁死死拽着她的衣角叫她不要冲动,毕竟她的一言一行也代表着这个国家。
她望向她的父亲,圣西斯汀的王,克莱门特三世。尽guan是那样子虚伪而令她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