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这个,一直传到他这一辈,十多年前,那行人来闹事的时候,他以为这个店差不多毁了。
爷爷跪在地上求那群混混手下留情,他就梗着脖子站在那,拉着爷爷叫他不许跪。
也就是那个时候,沈暗出现,对那群混混说了什么,从此,那行人再也没来找过他们的茬。
这份恩情,王成学一直记着。
他爷爷当时也说,他们家欠了沈暗一个大恩,叫王成学不论如何也要记得报恩。
只是,王成学没想到,后来的报恩,就只是给沈暗纹。
“一点小事真的不用请我吃饭,我只是想着太久没跟暗哥你吃个饭,所以才厚着脸来了。”王成学人脉广,房产警局什么人都认识,沈暗这边有点事,通过他,就比较好理。
他为人实诚,是沈暗非常信得过的朋友。
“一直麻烦你,过意不去的,正好有时间,就找你来吃个饭。”沈暗说着,冲他举了举茶杯,“以茶代酒了。”
“行啊。”王成学爽快地跟他碰杯。
菜上完后,两人边吃边聊,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期间两人电话不停,谁也没拘谨,接完电话继续聊。
“现在我那些学徒都还在打听你呢。”王成学长得比较黑,一双眼很亮,说话时右边脸颊有个很深的酒窝,“我跟他们说,我暗哥,牛!哈哈!”
王成学逢人就沈暗,说沈暗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纹不需要麻醉的人,而且,是脖子以下,全纹。
相比较之下,那些纹个指甲大小就叽叽喳喳叫着要麻醉的小青年就是个菜鸡一样的存在。
他没说的是,沈暗洗纹也没麻醉。
王成学到现在还记得,四年前的那个晚上,沈暗一黑衣出现在他面前。
脱了衣服才发现,他整个前后背都是血淋淋的伤口,那些伤口底下是乱七八糟的纹。
沈暗抬,一双眼死灰般无波无澜,冲他说:“帮我洗掉。”
两人吃完饭已经是九点多。
沈暗先回家洗了个澡, 把花盆搬进客厅,找了剪子修了叶子,又把阳台的落叶打扫干净之后,这才出发去白梨家。
他路上买了两份甜品,一份热牛。
开门进去的时候,白梨正窝在沙发上,她抱着靠枕,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沈暗轻手轻脚地进去,把手里的东西轻轻放在茶几上,低吻住她的,整个人压上去,把她抱进怀里。
白梨被吓到,呜咽了一声,发现是沈暗之后,整个哆嗦起来。
“吓到了?”他松开她,安抚地了她的背,把人搂进怀里,亲了亲她的脸,随后才吻住她的,声音低哑地问,“不是让你乖乖等我,怎么自己睡着了?”
“呜……”白梨被吻得瑟缩了一下,气息有些,“困……了。”
她一整天都腰酸得厉害,下午就困得不行,忍着把工作完,也就刚刚才犯困,一共才睡不到十分钟。
“吃饭了吗?”沈暗把人掐坐在上,给她看茶几上的甜品。
白梨不适应这种亲密的姿势,整个都是僵的,沈暗笑着从后吻她的耳朵,“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