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山下，十分钟的路程，山脚再到最近车站大概五分钟，两个女生在车里无话可说。

        “我听教练说你今天只练了半小时就走了？”

        今天在场，她是不是看出了她的窘迫？

        这声音清亮悦耳，偶遇的讶异和熟稔恰到好。一群少年少女停下脚步，明明叫得不是他们，却齐齐回过。

        墨蓝骑装的女人年纪只比他们大一点，波浪般的发束起，脚踩高靴，腰侧抱着一盔，明丽灿烂中带着英气绰约。

        周双双跟众人打了声招呼，跟在方过云后进去了。

        反观周双双自己，她弹琴绝不可能有方过云这般潇洒，妈妈对她要求严格，说她是周家的孙女，迟早要回去，不能和上小姐们相差太远。

        方过云收到，袅袅娜娜地转，脆声：“那就把你送到山下，跟上。”

        周双双点了点，眼珠子快速地转了转，整个人不负刚刚的闷闷不乐，灵动起来，挤出人群，笑着跑过去抓住方过云的胳膊：“云姐姐，我正好找你有点事。”

        周双双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度假村远离城区，最近的车站也在山下，她抬起急忙跟上。

        她小时候练琴没少吃苦，有时候哭着弹到半夜，妈妈都不让她休息，她羡慕有人能把钢琴弹得这么随意。

着，思索着用什么借口离开。

        周双双抿，隐约记得这个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姐姐名字里有个“云”。

        这么急迫呀？

        方过云挑了下眉，扫了眼探索写满眼眸的少男少女，温婉一笑：“好啊，进去说吧。”说着率先返回店里。

        方过云挥挥手。

        神游时的姿态随意潇洒，不乐声是否动听，反正她想怎样就怎样。

        周悬光：“......”

        方过云知周双双本没事找她，对逗小孩儿也没兴趣，她回换衣间换回衣服，跨上包：“我要先回去了哦，你什么打算？要送你吗？”

        贺岩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率先转：“别看了，走吧。”

        这个年纪叫婶婶好像有点不对，她应该叫对了吧？

        嗔痴怒笑，随心所，短暂的几次偶遇都能看出叔叔是不怎么拘束她的，要什么给什么。

        方过云抬了抬下巴，和颜悦色地问：“跟同学出来玩？”

        “小姐，车站到了。”

        周双双偷偷打量了眼托着下巴望向窗外的年轻女人，她的发已经散开了，微卷的深棕色，很细，风来时泛起淡淡的香味。

        默了片刻，沉声吐出四个字：“偎慵堕懒。”

        以前她跟着叔叔碰见她们从不主动打招呼，这好像是她们第一次有交。

        她坦诚：“嗯。”理直气壮，“太阳太大了，我都被晒死了。”

        后来再见到她，她就已经是叔叔的女朋友了。

        她点，乖巧：“谢谢云姐姐，再见。”

        玻璃门关上，这群高中生们回过神，话题就这么换了一个，有人喃喃：“周双双的姐姐好好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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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见过她很少的几次，但每次都印象深刻。

        有人凑近周双双，压低声音小声问：“周双双，这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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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双双下车后，方过云在车上接到周悬光的电话，他真的很难得主动给她打电话。

        方过云回看了她一眼，冲她一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她更加明艳照人，上的神采天然能引人驻足，妈妈有时候见到她，都要出神好久。

        “云...姐姐。”

        就在这时，场外的一玻璃门被推开，有人叫了她：“双双？”

        周双双这才回过神，收拾东西下车。

        第一次是在赤城大厦的楼下，叔叔和妈妈带着她逛街，1号门门口，抬就能看到全赤城最好的西餐厅Poi。那时年轻的女人更加青雉，她看到她在窗边弹琴，不同于其他乐者那般全心投入，她弹得漫不经心，一边弹一边望向窗外，一心二用。

        周双双跟她不熟，闻言摇了摇。

        车子不知何时停下，司机突然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