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应该也是很温柔的眼神,曾经在情中沉溺的时候,她眼里的情绪就好像是让他堕落的最后一稻草,把他狠狠地压进沉默的河里,肺里的空气被迫排出,只剩这一尸还在机械地活着。
那些原本被他唾弃的事情,那些曾经百般抵抗的调教,此刻都像是欠下的债一样,在他的心脏里面落下病,小雪莲花学会了服从――不过是在他的主人走了以后。
再后来,他甚至自己买了女的衣物,整整齐齐地给自己穿上,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里,修长的手指颤抖着掀开裙摆,希冀于某个瞬间她能看见,能像第一次那样忽然出现把他摁在怀里,用甜美而诱惑的嗓音喊他哥哥。
她是用什么眼神看着他的呢?
他几乎失眠了整整三个月。
他打算在代表优秀学生发言的时候,干点大事。
他还试着在数学课上坐在窗台边望着外面出神,在语文课上跑上讲台用白板笔画画,或者在英语课上面公开放电影――都没有人他,在林之恒出这些并不正常的举动的时候,他的行为就会被同学老师们下意识忽略。
林之恒还有最后的一点希望。
可是并没有,逐渐凉透了秋风把他的得冰凉,因为出而起的肉棒上的淫水都几乎要干涸,秋风一点点把他风蚀腐化,一个鲜活的人慢慢被那低热的思念火折磨成了空荒凉的躯壳。
少年人的初恋死在了逐渐深入的秋天。
可惜到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睁着眼睛无法入睡,枕被毫无预兆的泪水打,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泪。
林之恒把喝完的茶杯子用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扔进远的垃圾桶,上难得有了一些活人的气息,似乎在里面沉默许久的灵魂终于醒了,陆可见到他出了一点淡淡的笑容,便也开心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学霸,茶好喝不?”
林之恒不记得了,但是他依稀记得那并不是一种看爱人的眼神,最起码并不类似他母亲望向父亲时候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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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睡去又在早上悠悠转醒,似乎连准时上学都变成了无关紧要的事情,她留下的痕迹还存在着,林之恒无论什么时候去学校都不会有人发现他迟到。
这让他欢愉而痛苦,或许林岂,是不是在某个角落看着他这些可笑的举动呢?不然怎么她都走了还会出现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以一种极为不堪的姿态,爱上了一个强犯,在她完全抽离开乃至于本不忠诚的时候彻底爱上了她,在完全的压迫之中吃到了她递过来的糖果,深受斯德哥尔摩情节的荼毒,乃至于在回想那些情景时会下意识地给她美化。
林之恒点点。
可是在她最后一遍询问是否要带他走的时候,林之恒永远记得自己那时的拒绝。
他尚且留存着林岂的一个承诺。
她并不像是个普通人,这个承诺自然也是贵重无比,他总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去用掉,现在却来了个正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