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柔之遭人拿,不过微微颤抖一番,便柔顺地放松了,出引颈受戮的姿态。
他缓缓睁开眼,一个模糊的人影正向后退开,眼前的一切皆笼上一层朦胧的雾色,只能大致辨认出模糊的轮廓与颜色
车内寂无人言,车轱辘声平稳缓慢,只一人呼声愈发沉促。
即便已经知这位七殿下素来不拘小节,可这光天化日之下,去拜访皇姊的途中……
这明显蕴味深长的话语听得祁渊无比糟心,这厮自己上手就罢了,还要他求着她来不成?未免太蹭鼻子上脸了罢?
车厢内濡声阵阵,耳力好者想忽视都忽视不了——比如外面的姜玄。
祁渊凝目望着她,息声渐促,却始终未发一言。
“小儿顽劣无状,并非有意冲撞拦车,求大人们恕罪……”
姜玄急拉缰绳,蹄高扬,险险停在突然窜入中央的孩童面前。
“夫君……”这人格恶劣得很,笑得轻佻又得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夫君需要我些什么吗?”
她倾了过来,红覆了上去。撑着的手下移,抚上一截光温热的颈项。
她笑容越发灿烂,语气温柔似轻声叹息。
车急停,车厢内一声闷哼,姜玄的请罪声与那孩童父母的歉声同时响起。
行,祁渊又乖乖地闭上眼睛,清凉柔的感压下来,他的眼微微一颤,终是忍住了没有睁眼。
想到里面那人曾经是何模样,如今又是什么样,一贯冷的姜玄都忍不住心绪恍惚,直到面前突然窜出来一个丁点大的小孩。
“真谢的话,便莫要再拒绝我了……”
“谢殿下谅。”祁渊垂眸,那双几出水汽的眸子瞬间恢复了淡漠的神色。
祁渊乖乖地伸手,任由她将自己捆了起来。
慕澜似疑惑般,尾音微微上挑:“夫君见外了,你我夫妻之间,谈何劳烦?”
祁渊罕见地没什么愤懑的情绪,他微微捻了捻指尖,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脉象紊乱的浅浅动,叫他有些分不清心中这点微妙究竟是懒得计较还是幸灾乐祸了。
“嗯……”闷哼声响起,慕澜那厮……竟又动了蛊虫!
“那便好……”慕澜的手摸到他腰带轻轻一勾,“我们继续。”
祁渊面色酡红,声音也似醉酒般微哑熏然,低低应了声:“……好。”
“如何敢劳烦殿下……”他压抑地微微息着,声音也有些不稳。
慕澜越发满意了,她拾起那腰带:“抬手。”
这场对视终究要有人败下阵来,慕澜等不及了,只能微微叹息一声:“罢了,不你就是……”
车帘放了下来,车缓慢地行驶在安静的小路上。
这是……非得他开口?
柔的丝绸轻柔地覆上眼周,不松不紧绕了一圈,在脑后系了个简单的活结。
“求大人们莫怪,民妇回去一定好好教……”
“好了。”
“夫君不必担心,已经没事了,倒是夫君你,”慕澜伸手一捞,将人捞进怀中拨了拨,“方才可有哪里撞疼了?”
见车致奢华,生怕冲撞得罪了什么富贵豪门,那对父母连连朝车上的人求饶致歉。
慕澜的目光也正落在他的上,姜玄心下凛然,收回眼神,与另一人一同恭敬了声“喏”。
后一句是朝着姜玄的吩咐,他这个角度恰好透过苏隐约瞧见车内一角,与里面衣襟散乱、面色灼红半躺着的那人对视上了一眼。
这仍不算完,慕澜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知从哪抽出来的丝巾:“夫君再闭个眼……”
祁渊眼神转向她:“殿下,方才……”
衣襟大开,一片玉白瓷般的肌肤跃入眼帘,致的锁骨线隐入领口,半不……
慕澜回望过去,两人似较劲起来,谁也不肯先低妥协。
“吁——”
“唔……”这吻如同一簇新点燃的火,直直窜入脑海,仿佛在与下那片不断升腾的火焰遥相呼应。
祁渊牵了牵嘴角,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多谢殿下关心,祁渊并无大碍。”倒是那蛊虫更碍事些。
那衣带在腕子上缠了几圈,不松不紧地缚住双手,在中间打了个漂亮的结。
慕澜撩开帘子扫了一眼,许是心情还不错,语调微微上扬,并无追责之意:“未伤到人便好,你们回去吧。车再走慢些也无妨,我们不赶时间……”
祁渊后似有旺火灼烧,热意直冲双颊,蒸出一片滟滟的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