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玦延说完自己的困惑后,卞筠睿很直接地问他:“你想象的把游戏和现实分开是什么样?”
白卓走后,白玦延笑着称赞:“很懂事。”
“你看似把游戏和生活分得很开,甚至不让圈里人碰你的现实生活,是因为你没有剥离的能力,那些玩24/7的人同理,你们有一个特点——都是认为游戏里的人出了游戏也应该以你为尊,你永远高高在上,所以当你的狗闯入你的生活,并且在生活中凌驾于你之上的时候,你会害怕自己地位不保,你的危机感会让你感到慌乱,比如你居然怕到逃跑。”
白玦延上午的飞机,下午到的家,收拾收拾行李已经到晚上了。他心里搁着事儿,没什么胃口吃饭,关了电视走进浴室冲冲澡打算睡了。
卞筠睿说得很平淡,但白玦延听得很震撼,同时为君下能遇到白卓而感到庆幸。
卞筠睿也跟着笑,两人聊了很多,剥了俱乐那层,话说起来也大胆了些。
“就是互不干扰。”白玦延说。
白玦延点应着,礼貌地没多过问。
卞筠睿:“真正的剥离,游戏生活互不干扰是——出了游戏,你们人格平等,在现实生活中可以以任何一种关系相。”
餐厅有个角落有可以供小孩玩的娱乐设施,饭后白卓便牵着小女孩去玩了,他看得出来这朋友俩有话要说,很贴地带着女儿离开不打扰他们谈话。
卞筠睿虽然年纪不大,但从小的遭遇让他很早熟,看问题的角度也很刁钻。
后来四人去吃了饭,君下得空了才告诉白玦延自己真名叫卞筠睿,白卓就是那位能让他爱到退圈的伴侣,小女孩是白卓的女儿,有轻微自闭症。
走近之后,君下朝旁的男人介绍:“这是我朋友。”
“那不到。”卞筠睿笑笑,“你这个人就是个整,除非你把自己劈开。你希望游戏和生活分开,但进入游戏的你会用和别人爱,会用心去关注你的sub,你的心都沉浸在游戏里,游戏便成了你生活的一分,分不开。举个简单的例子,你以后成家,你现实生活中和另一半爱,然后你又在游戏中和另一个人爱,这是渣,别用游戏当借口;如果你把游戏中的人定为你现实中的伴侣,那么他就是你生活的一分,分不开的。”
把赞美之词‘懂事’纠正成了‘贴’,这也太护着了。白玦延笑意更深:“行了,快别秀了。”
这下把君下弄得有点措手不及,他拉了男人一下,男人有些莫名其妙看向君下。
晏泽真的消失了,回家之前白玦延还报了一丝期待,或许小狗会真的跪在家门口等他,但可惜,他回到家时,门口空的。
男人也是个神经,听到君下说是朋友,立热情地跟白玦延握了握手,说:“你好,我叫白卓。”
这人骨骼小,面容清秀像女孩子,但是眼角已经有了些细纹,而且眼神不像少年那般清澈天真,而是颇有成熟男人的温和和见识,眼神骗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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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永远高于游戏。”
别说,这张脸,这种笑容,这样温吞乖巧的格,很能激起男人的,白玦延对两人的关系心里有了数。
卞筠睿的话,白玦延一直到回家还在想。
卞筠睿笑了下,“不是圈里的。很贴。”
他心理问题是原生家庭的阴影,父亲长期打母亲而致的。
卞筠睿的话太直接,让白玦延握酒的指尖泛凉。
这对方都自报家门了,白玦延不好再端着,他回握白卓的手说:“你好,我叫白玦延。”说完他笑了下,“咱俩本家。”
听完了别人的故事,白玦延喝了点酒,也说起了自己近来的困惑,说起他和晏泽。
“如果有在一起的可能的话,那你得用游戏以外的思维去想你喜不喜欢他,你们合不合适,而不是用游戏中的标准去判断‘他听不听话,乖不乖,耐不耐’。bdsm只是一场游戏,游戏结束,你们还是情侣。”
难怪君下退圈,这人,确实可口。
正当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外面大门却被人敲响了,这么晚了也不知是谁,敲门声越来越大,可以听出门外人有些急躁。
白玦延那一刻感觉浑僵住了,他不知他在期待些什么,但期待的同时又有些胆怵。
卞筠睿又说:“其实我觉得你并没有分开,所以你才会难受。你把你游戏里的状态带到了现实生活中,也就是说你从未剥离游戏。”
白玦延喝了口酒,无话。
他没说名字,更没说圈名。
男人朝他笑得更温和了。
卞筠睿如实说自己最初进圈是心理原因,他需要暴力发,被老板带进俱乐后他接受了心理咨询,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确保自己手下有数之后,他开始了长期的发——作为俱乐调教师进行游戏,直到遇到白卓,他才被彻底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