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玖在那晚之後就不知dao该如何面对父亲和哥哥了。
假期结束後他每天仍然上学、放学回家,高三生活对某些人而言是忙碌的,对已经考完大考并确定大学的谭玖而言却是最轻松的,可是这份轻松却让他不安,如果要准备考试他反而有藉口逃开谭珩和谭时渊,可是当没有事情要忙的情况下,他的逃避就再明显不过了。
谭珩和谭时渊显然也察觉到了。
唯一令谭玖庆幸的是,最近谭家旗下的公司不知是出事了还是有大案子需要跟进,父亲和哥哥整日早出晚归,常常到了邻近半夜才回家,甚至有时还不在家过夜,他只要在他们回来前就寝就可以不必面对他们。
谭玖知dao自己的行为太过明显,但是他仍然秉持着拖一天是一天的鸵鸟心态不愿面对,谭时渊和谭珩不知dao出於什麽想法,并没有找他谈过,他在松口气之余又隐约生出了一丝不满和委屈。
***
谭时渊和谭珩对彼此与谭玖间的关系心知肚明,早在谭玖连谭珩也开始躲的时候,谭时渊就知dao他已经得手了。这几日的忙碌正好与其有关,谭时渊准备提前完成数天的工作,腾出时间来,在看见谭玖在生日後的态度时,他脑中已经计画好了一趟行程,是谭珩知dao而谭玖毫不知情的。
早在谭珩问他lun理是不是必须的时候,他就知dao自己这个大儿子比他更早地对小儿子生出了悖德的心思,且他缺乏dao德感的一面让他对对谭玖下手这件事毫不犹豫。
大概是早就料到会有这麽一天,谭时渊什麽都没zuo,只是心底仍有一chu1翻gun着忌妒、不悦、独占yu,他用忙碌转移注意力,只是他不去想,却不代表这些黑暗的情绪不存在,它们在他尚未注意到的时候继续发酵着,滋生成阴影中的腐败的淤泥,等待满溢而出遮盖理智的一天。
谭时渊在晚上十点的时候回到别墅,客厅漆黑一片,只有玄关留了盏nuan黄的bi灯,他脱去西装外套,上了楼往房间走的时候一顿,脚步一转进了一间门feng透出微弱光线的房间。
谭玖洗完澡出来,就见到这样的画面,谭时渊坐在他的床上,旁边是他随手叠放的外套,他的领带半松不松,衬衫的钮扣也解开了一颗,刀刻似的五官不再绷住,像是从白日的严谨禁慾里释放出了野xing,有着独属於成熟男人的慵懒从容。大概是这几天都很忙碌的缘故,他的面色带着淡淡的疲惫。
「爸爸……?」谭玖一出浴室他就转过来,即使面色不好他的眼睛也依旧锐利,谭玖一怔,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就想躲开他的视线,还没等他出声谭时渊就向他伸出手:「小玖,过来。」
谭玖犹豫了一下,脚步迟疑地走过去,还离他三步的时候就被他长臂一拽,跌坐在他tui上,被他一把揽住了腰,挣扎的动作全被男人的怀抱制住。
「爸爸!」
谭时渊没有说话,只是把谭玖摁进了他的怀里,他的脸埋在父亲的怀中,鼻尖充斥的是他熟悉的味dao,夹杂着独属於男人的贺尔蒙,谭时渊没有zuo其他动作,只是拥着他。他渐渐不自觉地在男人怀里放松下来,沉稳有力的心tiao声带给他安宁的感觉。
「小玖,」男人说话时xiong腔的震动从传到谭玖shen上,「爸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