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都有。

        “有没有规矩？来人通报一声，离老子的厨房远点！”曹老板一声吼，把服务员吼醒了。她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怎么就被这年轻人一笑勾了魂，让她什么她就什么。

        服务员狼狈歉，巫执后退一步，踏出厨房，对曹老板：“曹老板，我想见见你儿子，我有办法治他。”

        这句话并没起到什么效果，反而换来曹老板一句。这些年找上门来骗钱的人他不知打发走多少个了，别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他就不敢骂。

        巫执不慌不忙，从包里掏出士证和学籍证明，把刚才对拖拉机司机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服务员帮着把证件送到曹老板面前让他看，曹老板抬，狐疑地问：“杨开雪？”

        “嗯。”

        这两张证件不是假的，只不过不属于他。是他从火车上一个小牛鼻子那里偷过来的。他使了个障眼法，让证件上的照片看起来像他。

        曹老板点点，算是认可了他的份，接着说：“我们家孩子好的，不用治。他就算一辈子这样，我也一辈子养着他。”

        “一辈子？”巫执脸上出古怪神色，嘴边似有一抹嘲讽笑意，“那祝您健康。”他收回证件，礼貌地说，“告辞了。”

        巫执走出饭店，站在门口的糖葫芦摊边上数：一，二，三。

        “你等会儿！”曹老板着厨师帽追了出来。

        巫执一合掌，兔子来了。

        荣光酒楼二楼的包厢里，服务员给巫执和曹老板倒茶。巫执杯里的是本地最好的尖茶；曹老板杯里是决明子，清肝明目。

        服务员走后，巫执开口：“您的病是中期。”

        曹老板点：“一直在吃药，没什么效果。医院说也不好切除。”他打量眼前的年轻人，“你算出来的？”

        “我看见的。”巫执说。凡人看人，是衣服，妆容，发，人。但只要他想，他可以看见内脏，血和骨。曹老板结婚生子得早，不到四十岁，偏偏得了肝癌。想来所谓神童的福泽消失后，老天在向他的家人索要代价。

        巫执轻声：“曹老板，别怪我说话难听，您的病情难以好转，不知哪天就恶化了。到时候您的太太和儿子该怎么办，总不可能让您太太的娘家接济一辈子吧？”

        曹老板良久之后叹了口气：“但我家那小子，我们带他跑遍全国医院，什么扫描、检查都过了，就是查不出病。”他听起来对巫执还是不信任，但内心已开始动摇了。

        只要动摇，就是好事。

        巫执说：“他那不是病，也不是完全不会长大。只是心智发育得比平常人慢一点。”

        “？”曹老板疑惑的目光投来。

        巫执手指蘸茶水，在桌上画了两杠。“别人长一岁，灵魂也长一岁。但你儿子，要他灵魂长一岁，得长许多岁。”他也不等曹老板发问，直接说了原因，“从前他的里住进了另一个魂，将你儿子的魂压住了。”

        曹老板面惊骇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