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林深洗了个热水澡,他的鞋袜了,背上也泠泠的,他觉得自己像只半死不活的鱼,周屿见他心情不好,识趣地没凑上来。这短暂的空憩里他终于可以放松,他躺在浴缸里,曲起一条,大内侧有几浅浅的牙印,周屿像狗一样咬他,在他上留印子。妈的,坏东西。他冷冷地想。他摸到间的那两阴,轻轻地了,好在没受什么伤,只是有点。不过他的屁是真的被打了,周屿下手不轻,那里有细小的结痂的伤口,一便疼。
周屿在阳台上打电话,有隐约的笑声透过门墙传过来,他的耳朵进了点水,隐隐作痛,什么都听不真切,他是在和那个发短信的人打电话吗?林深漠然地想,是那个明星?还是其他人?
周芸曾不止一次地警告过周屿,要认真对待家庭,在她眼里,家庭是最重要的,而自己的弟弟给出的回复永远是夹杂着不耐烦的“知了。”
他托着林深的后脑勺,免得他呛水,林深看见是他,又闭上眼,“你有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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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屿不语,用大拇指摩他的,林深被他摸得不耐烦,一歪,额角磕在瓷砖上,疼得“嘶”的一声,他听见周屿幸灾乐祸地轻笑一声,睁开眼狠狠瞪了男人一眼,“!”
周屿,永远在扮演一个乖学生,他知林深的喜好,知如何把控婚姻,他自私的爱让林深会到幸福,但同时也陷入痛苦。这一切在结婚三年后终于初现端倪,林深觉得自己像一个在泥潭里慢慢下沉的人,越挣扎越窒息。
他们共同的母亲文女士,在理和丈夫的关系上一塌糊涂,但是在溺爱小儿子上颇为通,在她的心爱护下,周屿像一支名贵的玫瑰,在过度充裕的爱里,盛气凌人地长大。周芸深知自己弟弟的劣,她始终渴望拥有一个完美的大家庭,林深的加入让她很满意,但是周屿却一如既往地让她不省心。有一天她梦见自己变成一棵树,不再说话,不再思考,竟出乎意料的轻松。那一天他的丈夫出了车祸。
周屿压着打他的时候,他了,他现在的快要分不清快感和痛觉,只要受到刺激,便能迅速进入状态。
片水雾。
他未能发现林深的异样,只是觉得沐浴后的他异常柔,在外的肤散发着可口的气息,便亲亲热热地凑上去咬他泛红的脖子,林深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他,“我累了,要睡觉。”
他无视周屿可怜巴巴的眼神,裹紧了浴巾,他真的很冷,脑也不清晰起来,只想找个被窝好好睡一觉。
如果张先生那天没有赶着去见情妇而出车祸,那他们现在应该有一个孩子了。
他是被周屿叫醒的,见他许久没出来,周屿推了门进来发现他在水里睡着了,林深的脸颊被热水熏得泛红,睫上有水滴,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水里。这是一张他少年时心动的脸,从那个炎热的夏天开始,他就决定要拥有林深。他总是幸运的,这种幸运从他诞生一直延续到长大,几乎没费什么劲就追到了林深,几年的恋爱后他们结了婚,林深每天的生活除了上班就是和他在一起,有时候他很忙,林深就得一直等着他下班。周屿在一旁陪了会,见水快冷了,才唤醒他。
温热的水让那些不适减轻许多,他的烟瘾犯了,第一反应是喊周屿给他取烟,但随即心又刺痛了一下――他并不想见到周屿。
这个秘密将永远埋藏在周芸心里。
她每日会给张先生服下三片艾司唑仑,以确保他的安静。她对自己的丈夫有爱,有恨,有责任,在他失去两条余生只能在暗无天日的房间里度日后,便只剩下爱和责任。
他站起来,故意把水淋在周屿上,随意扯了条浴巾裹住自己,他觉察到自己可能发烧了,肤,却在止不住地发抖,周屿扯着浴巾把他拖回来,按在墙上,有些郁闷地问:“我怎么你了?你怎么这么凶?”
周屿留在浴室收拾,平时林深都是很迁就自己的,突然吃了个瘪,让他觉得自己有些憋屈,他一不高兴,就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仿佛有心电感应似的,他的手机振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