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芷就又低下去吃小馄饨：“那你先吃，吃不下就给我。”

        “无所谓了。”白沅芷搂着他的腰，把他往卧室带。

        “好。”白沅芷接过来，继续吃了。

        接吻息的间隙，沈云洲的手在空中抓了几下，摸到了白沅芷的发：“你的发还没梳完。”

        白沅芷咬了一下沈云洲的结，在沈云洲骤然急促的呼声中低声询问：“沈少爷，你说这么多，到底是为了拒绝我，还是为了被我说服？”

        他的一缕发从耳后脱，垂到了腮边，眼见着要粘到角上，沈云洲下意识地探过去，替白沅芷将发拢到了耳后。白沅芷还衔着面条，瞥了他的手一眼，将面进嘴里，嚼了嚼咽下去才：“卫生间有，帮我拿一下吧。”

        “吃完了。”白沅芷说。

        沈云洲了声“好”，钻进卫生间，在洗手台上找到了白沅芷的发圈。

        白沅芷的手摸进他衣服下摆时，沈云洲又：“我明天还要上班。”

        他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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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云洲失魂落魄地吃面。他有点搞不懂白沅芷究竟想什么了。每当他以为自己稍微摸清了白沅芷的思维逻辑，白沅芷就会出一些完全不合逻辑的事来。起初他以为白沅芷想要钱，可是白沅芷并不缺钱；后来他猜想白沅芷想在他上发，白沅芷却邀请他共进晚餐；他以为白沅芷至少是高傲的，但白沅芷毫不在意地吃他的剩饭的样子，怎么也和“高傲”不沾边。

        “用手就行。”白沅芷说，“也不出门。”

        那碗小馄饨本就没剩多少，沈云洲心不在焉的工夫，白沅芷已经快吃完了。他看了看自己的碗，面也还剩差不多一半，就推到白沅芷面前，：“我吃好了。”

        沈云洲怔了一下。

        “厨房――”

        他总是在想白沅芷多么奇怪，为何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反常？

        “嗯。”

        沈云洲愣住了，眼睁睁看着白沅芷从他碗里夹了个馄饨吃了，才想起来：“我都吃了一半了。”

        等他出来，白沅芷又：“帮我扎一下。”

        沈云洲就开始笨拙地替白沅芷梳。白沅芷的发刚洗过，顺得总让他抓不住，他又想尽可能梳顺一些，抓住一边发，又会散出去几缕。他再一次伸出手时，白沅芷突然抓住了他的手，亲了亲他的掌心，缓缓地住了他的拇指。沈云洲如遭雷击，浑颤抖。

        “不错。”沈云洲说。

        “没关系。”白沅芷说，“你尝尝面，要是不想吃面，把云吞吃了，面留给我就行。”

        白沅芷的吻落下来时，他还惦记着那碗云吞面：“面还没――”

。”

        沈云洲下意识尝了一口面，汤底鲜美，细面入口爽。白沅芷问：“面怎么样？”

        沈云洲就在他后站住了，半天想起来：“没梳子。”